“嗯,我記下來了,還有其他嗎?”白千里再問,一臉期盼。

“還有啊?”高爾晴裝傻,“好像沒什麼了......”

見白千里的臉色立馬變得暗淡了下來,就不再吊著他了,“對了,我想起來,軍中來信,說了些江陵的事。要不,同你說說?”

“願聞其詳。”白千里方才一張陰晦的臉,瞬間又有了光彩,好像會變臉似的。

這下,高爾晴不高興了。既讓她不高興了,也沒有理由讓白千里高興。

“奉節駐軍將領來信說,當時派了軍中最為得力的軍醫,前去江家為江陵治病。雖說,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等到時江姑娘的情況已是命懸一線,虧得軍醫到的及時,才救了她一命。有個叫藍什麼的?”

“藍輕舟。”

“對,就是他,都想帶她走了。”

“帶她走?走去哪?”白千里有些急了,“江父難道任憑他這麼胡來嗎?”

“去哪本郡主就不知道,江父據說當時有些神志不清,後來也是軍醫治好的。”

“什麼?江秀才瘋了?”白千里心中自責不已,江陵要病到什麼地步,才能把斯斯文文的江秀才給逼瘋?如此狀況,他卻不能陪在她身邊。

見白千里臉色難看,高爾晴有些於心不忍道:“這不,沒事了嗎?說是治好了,你別擔心。”

“還有呢?”

“還有,軍醫說,經過數日細心診治,用上許多名貴藥材,江姑娘的病恢復得很快。他們走的時候,都可以下廚,為他們準備路上的吃食,直誇她的手藝好。”

“那就好,那就好!江陵她的廚藝,是很不錯。”

白千里這人,就是個十足的書呆子。在家中時,基本上也就是讀書,抄書貼補家用,同母親和妹妹都很少打交道。除了江陵,他和女子相處的經驗,幾乎為零。

哪裡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誇另一個女人,尤其倆人還是情敵關係,是多麼不明智。

果然,高爾晴氣得牙癢癢的,就直接給了他重重一擊:“是啊!江姑娘心靈手巧,慧智蘭心。要不,她病重之時,怎麼能得藍輕舟日日貼身照顧,無微不至。聽聞,現在他還是一日三餐都在江家。搞得軍醫他們還誤會說,倆人是不是好事近了?問到時,要不要備上份厚禮,慶賀他們二人小登科之喜。”

“你說什麼?”果然,白千里一聽這話,臉都白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陵不會這樣做的。”

“可不可能,只有他們才清楚,信上如此一說,本郡主就轉述與你聽。”高爾晴心想:果然沒有哪個男人能忍下未婚妻給自己戴綠帽,哪怕愛得死去活來。

“說起這個藍輕舟,本郡主想起來了,去奉節村那日見過他,倒也長得一表人才。與江姑娘站在一處,看著也十分般配。”

“郡主不必說了!白某告辭,”白千里怒不可遏,“這些事到時會當面問清,還有,他們不配!江陵,是我未婚妻。”心中還惡狠狠加了句:誰也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