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菘兒惶惶喊了聲,心道:郡主不對勁,很不對勁!

聞聲,夏爾晴這才清醒過來,覺察自己看白千里的目光過於炙熱。於是,轉向了他身旁的田玄,口氣淡淡:“你又是何人?”

“渝州秀才田玄。”

“本郡主聽你口齒頗為伶俐,要不,你把方才發生之事,再說一遍吧。”

“是,”一聽紫玉郡主這話,這是要他們辯解的機會,田玄立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還加了句,“白兄本不欲多生事端,我們都欲離開,可菘兒姑娘卻還苦苦相逼。”

“他說的可屬實?菘兒。”夏爾晴厲聲問道。

“郡主,我.......”菘兒一下跪倒在地。

“想清楚了再回話,街上人那麼多,隨便找個人,就可以證明你有沒撒謊。”

“郡主,奴婢錯了,郡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菘兒不斷磕頭求饒。

“打著本郡主的名號,奪人之物,顛倒是非,誣陷他人,看來是我平日太縱容你了!”夏爾晴說罷,向身邊的一個僕婦使了個眼色。

嬤嬤會意,走上前去問菘兒:“姑娘是自己掌嘴,還是老奴來?”

“我,自己來......”菘兒咬咬牙,朝自己的臉上一下一下,重重招呼上去。這打了幾十巴掌後,臉立馬就腫了,血從嘴角蜿蜒流下。

紫玉郡主還沒叫停,菘兒不敢停。

倒是白千里看不下去了,喊了聲:“夠了!還請郡主手下留情。”

夏爾晴抬手道:“好了,拉她下去,好生反省反省。”

嬤嬤拽起菘兒,她連連謝恩退下。

田玄看了眼菘兒,頭髮凌亂,雙頰紅腫,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囂張。

此刻,白千里作揖道:“既然郡主已查明事情的原委,我等不便叨擾郡主,這就告辭了。”田玄也上前行禮,倆人慾要離開。

夏爾晴卻道:“白公子且慢!是本郡主管教下人不嚴,才累及二位。請稍候片刻,讓下人取了內造的絹花,權當賠禮。”

“不必了,多謝郡主美意,白某告辭。”白千里拉上田玄,倆人頭也不回就走了。

夏爾晴盯著白千里遠去的背影看了許久,好半天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吩咐手下:“我們在芙蓉城住下,停留幾日。把芙蓉城郡守找來,本郡主有話問他。”

“是,郡主,不過太后懿旨,不是讓我們去奉節村嗎?”

夏爾晴不語,冷冷看著手下。

他慌忙跪地:“郡主恕罪,屬下僭越。”

“奉節村就在那處,又不會跑,晚幾日又何妨?”夏爾晴喃喃道,如今滿心都是白千里,可不能讓他跑了!

......

奉節村江家。

秋雨纏綿悱惻,江秀才已經多日沒去鎮上擺攤了。如今,江陵和阿黛倆人,成日都在家中做繡活,沒想到幾個月下來,竟賺了三十兩銀子!

自己這麼些年來,也不過存了三十兩銀子而已。

銀子拿到手裡,江秀才怎麼都不敢相信,只問:“這姑娘家的繡品,能這麼賺錢?”

江陵笑笑,反問道:“爹爹,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