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何出此言?”龜將一驚,忙問玄天。

緊隨龜蛇二將前來的白毫青鳥,撲稜幾下,便飛到玄天的肩頭上,親暱蹭蹭他的臉側。

玄天沒應龜將,覆手一旋,手中的信瞬間化作灰燼。右手食指、中指間夾著一根鮮紅的翎羽,格外刺眼。

“白毫青鳥通體白羽,怎麼掉了根紅毛?”蛇將並非不關心白帝的安危,只是心比較大,總覺得遠古戰神能出啥事?就算真出了啥事,他也能分分鐘搞定,不是?

誰知,他話音才落,就給龜將的小短腿狠狠踹了一腳。

“哎呦”悶哼一聲,蛇將怒道:“老龜,你沒長眼啊?往哪踹呢!”

龜將搖頭不語,滿臉寫著:說你蠢,你還真蠢。

“別鬧了,”玄天臉色凝重下令道:“龜蛇二將聽令,你們二人即刻前往南疆白帝城,協助十二戰將守城。”

“是。”龜將應道。

“天君,我倆都走了,那誰伺候您?”蛇將一臉擔憂。

“去吧,別擔心。”玄天微微一笑,如同春日的花兒綻放,好似方才的慌亂、沉重只是一時錯覺。

接著,他幻化出一隻黑毫青鳥,溫柔撫撫它的腦袋,口中唸唸有詞,捏了個訣,就給白帝寫了封回信。信同樣設了封印,除白帝外,無人能開啟。

“去吧。”玄天揮手一揚,黑毫青鳥在玄天殿上方盤旋了三圈,便往南疆方向飛去。

“天君,何以不讓白豪青鳥送回信?”龜將疑惑問道。

“有人盯上它了,就讓它留在北荒休養段時日吧。此去南疆,你們二人見機行事,有事傳信回來。還有,”玄天頓了頓,交代道,“她應當也去南疆幫忙了,遇見了,切勿怠慢。”

“是,天君放心,屬下明白。”龜將應下。

“他,哪個他?”蛇將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龜將拽了他一把道:“走吧,別問了。你知道,蛇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笨死的。”

“哎呀,你這該死的烏龜,你敢罵我!”

......

就這樣,一龜一蛇吵吵鬧鬧,倆人化作兩股青煙,一褐一綠,往南疆方向去了。

玄天望著二將遠去的身影,攥緊了手中的紅羽,臉上的笑容逐漸凝滯,喃喃自語道:“逆天而行,劫數難逃啊!”

......

芙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