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蛟!

或者說江陵。

藍敖心頭一熱。

雖說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斷定,那個背影是他千思萬想的人兒。

她不見的這段時間,藍敖心裡頭沒著沒落的,感覺比中毒換血那會還要難熬。彼時她昏迷不醒,雖有兇險,至少人在眼前。

如今,人已在眼前,藍敖卻有點近鄉情怯的意味。再有,他還沒搞清眼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不敢貿然現身,怕自亂陣腳。

到時,紅蛟再不見了,怎麼辦?

於是,藍敖就這麼遠遠看著,動也不敢動。

前頭山坡的草叢裡突然悉悉索索,似有人在竊竊私語,“瞧見了嗎?我看看。”“好看。”兩個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一胖一瘦,鬼鬼祟祟探出頭來,眼神貪婪盯著河邊那抹倩影。

“這小娘子長得跟妖精似的,瞧面板白的,那身段。”猥瑣胖男嚥了咽口水。

“可不是,不知道脫了衣裳,壓在身下,呵呵呵......”猥瑣瘦男的喉結滾動,下身有了反應,“你說,她爹是個老秀才?”

“怎麼?你可別動什麼壞心思,看看就得了。”胖子是個膽小怕事的。

瘦子顯然不滿足看看,摸摸下巴:“四下無人,不論我們做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關清白,量她一個小姑娘,也不敢說出去。”

“......不行不行,這可是要見官吃牢飯的。”胖子慫。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瘦子繼續慫恿胖子,“我們就把她拖到這草叢裡,神不知鬼不覺幹......”

兩人光顧著眼前,殊不知,藍敖已經悄悄來到他們身後。

他眼裡冒火,後牙槽一磨,突然想到令狐徒,當時狗逼上神是怎麼做的?

一雙眼睛,一隻手,還有中間那條腿。

要不,就這麼幹吧?

於是,他咬牙冷聲問道:“你們想把她拖到草叢裡,幹什麼?”

“當然是幹她啊!”瘦子還沒回過神來,胖子卻是嚇壞了。

“那個,不關我的事,我只是看看!”

“胖子,你別慫啊!我們兩個打他一個,還打不過!”瘦子不但有賊心,賊膽也大。

“不不不,他是里長的獨子。我娘知道了,會打死我的。”胖子抱頭,“藍,藍輕舟,真不關我事。”

“你過來。”藍敖向胖子勾勾指頭,他恭順往前。

“轉個身。”

胖子慢慢轉身,藍敖一腳就踹在他屁股上。頓時,他骨碌碌像個皮球一樣,滾出了草叢,滾下了山坡。

瘦子見狀,就掏出把鋒利的短刀,向藍敖撲過來。

“還是個練家子,怪不得有膽下作!”

三下兩下,藍敖就奪了那刀,還沒等那瘦子開口討饒,就直接點了他的啞穴。一刀從他兩眼上劃過,又手起刀落,砍了他條腿。

自然,還是中間那條。

瘦子當時就昏死過去,倒在草叢中不省人事。

“下賤胚子,髒了本宮的手,我可比白帝仁慈多了。”藍敖將刀一丟,“敢打我媳婦的主意,沒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