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是慕子銘小時候的玩具吧?

居然拿來給她,看來慕子銘的腦子也該治治!

太子殿下說的時候,元德也覺得不合適啊,可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元德也違背不得。

他只說:“奴才也是按殿下的吩咐辦事,這是殿下的意思,溫公子不必多慮,且收下吧。”

於是溫九傾就‘被迫’收下了這些玩具。

元德走後,溫九傾久久的看著那些玩具失神。

“阿傾.....”趙玉諫掃了眼玩偶,語氣凝重道:“太子殿下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這太子府,往後還是我去吧。”

溫九傾搖頭,若只是懷疑她想偷玄火蓮倒沒什麼。

可慕子銘要是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只怕她瞞不了多久。

“阿傾!”趙玉諫的語氣多了幾分沉重:“你的臉.....”

溫九傾愕然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摸到了淺淡的紋路。

“又發作了麼?”

溫九傾嘆了口氣。

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啊,上次發作才兩個月不到,竟又冒出青筋了?

趙玉諫擰著眉頭,伸手給溫九傾搭了一下脈,溫九傾笑笑,也沒阻止,她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為清楚。

“還好,脈息還算平穩,阿傾,你不可憂思過度,否則勞心勞神,這青筋便是浮現在臉上。”

趙玉諫嘆息的叮囑道。

其實這些道理,阿傾都懂。

只是阿傾遇到事,不會跟人講,總是壓在心裡,憂思過度臉上的青筋便開始若隱若現。

溫九傾笑笑:“無事,我晚間再給自己用些藥,這次不嚴重,明早應該就能消下去。”

她最近確實想的太多,有些傷神。

要提防太子府,又要提防譚家,還有溫家。

尤其是譚家,她總擔心會和譚家遇上,讓譚家發覺三個寶寶的存在。

說來說去,總歸是不安心。

入夜。

秦北舟慵懶的靠在榻上,面前擺著從太子府掉包回來的玄火蓮。

嚴鶴進門,瞧了眼並蒂蓮:“主子,玄火併蒂蓮既已到手,主子何不將其入藥服用?”

主子體內的寒毒,雖得暫時壓制,但早日根除,便能早日安心。

“一般的大夫發揮不了玄火蓮的藥性,等陸文璟和蘇清含回來再用藥不遲。”

秦北舟隨口道。

嚴鶴也就不說什麼了,他轉了話題道:“主子,太子府的人也在查溫九傾,太子命人暗查天醫堂,被我們的人給攔了回去。”

嚴鶴不明白,主子為何要派人暗中守著天醫堂和那三個孩子。

秦北舟聞言,眸中溢位凜冽的光:“他查到什麼了?”

嚴鶴搖頭:“依主子的吩咐,我們的人暗中抹去了溫九傾在邊郡生活過的痕跡,太子的人並未查到什麼。”

不過太子既然已經開始懷疑溫九傾的身份了,只怕不會就此罷休。

嚴鶴其實很想問,主子何以對溫九傾母子這麼上心?

不像主子往日作風。

秦北舟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敲在玄火蓮的盒子上,沉默良久,忽然問:“當年,她當真不曾去過?”

嚴鶴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主子還在懷疑四年前青樓那一夜的人是溫九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