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一頓,然後看了眼秦北舟,請示主子的意思。

秦北舟挑眉,擺擺手,嚴鶴瞭然,便退了下去。

溫九傾給他揉散了淤青,面上冷淡的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可不是這麼回事,壓著一團怒火。

收拾溫月初這種事,怎麼能假手於人呢。

秦北舟笑了笑,溫九傾起身的時候,拽著她的衣袖搖晃:“擔心了?”

溫九傾瞥他一眼,沒說話。

“你方才說,有話想問本王?”秦北舟又道。

溫九傾抿唇:“玄火蓮在你那兒?”

秦北舟頓了頓,然後“嗯。”了一聲。

溫九傾忽而笑了笑:“你倒是不打算瞞我。”

承認的挺痛快。

她這笑,秦北舟一時也拿不準她是生氣還是心裡不痛快,他從揪著她衣袖,改為牽著她的手,免得她突然發脾氣,壓低了嗓音道:“本王說過,今後不會再瞞你什麼。”

溫九傾默然:“既然你拿到了玄火蓮,為何不給自己用藥?”

上回毒發險些喪命,卻藏著玄火蓮不用,是怕她搶嗎?

“本王.....”

“東家!你那渣爹來了!”

於叔急匆匆的聲音打斷了秦北舟的解釋。

溫九傾聞言,從秦北舟手中抽回自己的爪子,轉頭不耐道:“來幹什麼?”

於叔嘆了口氣:“來,來者不善。”

溫九傾眉心皺了更厲害了。

她出門一瞧,溫尚天正兒八經的杵在醫館門口。

看到溫九傾,竟是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聲音洪亮道:“下官拜見太子妃!”

溫九傾:“.....”

溫尚天搞什麼?

拜完之後,溫尚天對她笑臉相迎,彷彿他們父女倆從未有過嫌隙一般,親和道:“傾兒,為父是來接你回家的,往後你可就是太子妃了,也該回去看看為父給你準備的嫁妝。”

溫九傾冷笑:“我的嫁妝不是早就被你和你那外室吞了嗎?”

如此當眾不留情面的話,叫溫尚天臉色難看了一瞬。

他繃緊麵皮道:“傾兒說的哪裡話,清曲不是外室,她是你繼母。”

清曲就是江氏的名。

溫九傾嗤笑:“一個賣唱的也配做我的繼母?溫家主自己不要這張老臉,我還要臉呢,既然溫家主找上門來了,那便趁此機會說清了,給你那賣唱女的外室三天時間,帶著她的私生女滾出溫家,否則我就要親自趕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