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抹頭上的汗,真冷,名副其實的冷汗。

秦北舟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脈息平穩下來,體內的毒暫且壓制住了。

要解毒,還是得儘早找到玄火蓮才行。

也幸虧是他內力深厚,能抵禦寒毒發作,換作尋常人,中了這種罕見的毒,早八百年前就嗝屁了。

秦北舟幽幽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嗓音沙啞:“溫寶.....”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受些了麼?”

溫九傾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很涼。

她想著叫嚴鶴給他拿床被子來。

哪知,秦北舟抬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辛苦你了。”

他的手,好冷。

溫九傾內心是抗拒的,但不知為何,卻沒有甩開他。

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兒上吧。

溫九傾心想。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能將定北王傷的這麼重的,皇城之中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來。

“主子.....”嚴鶴進門,瞧見主子醒了過來,欣喜道:“主子沒事真是太好了!溫姑娘果真醫術了得!”

溫九傾翻了個白眼,像觸電一般從秦北舟手裡將爪子抽回來。

“你身上的刀口我縫合了,傷口不要見水,這是消炎藥,記得每天吃,我走了。”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盒消炎藥,仍在秦北舟床頭邊,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真是自討沒趣。

他是定北王,王府的機密自然不是她一個外人能聽的。

她有點,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想了想,她又拿出一盒末世的強效止疼藥:“這藥有鎮痛的效果,不過能不用就不用,能忍就忍忍吧,傷口剛縫合,夜裡可能會陣痛難忍,是正常反應。”

扔下藥,她轉頭就走。

卻不想,被人一把揪住.....

“本王重傷未愈,你捨得不管本王了?”

秦北舟想笑,卻抽動縫合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疼。

他想起來,嚴鶴立即上手:“主子.....”

秦北舟一瞪眼,嚴鶴萎了:“.....溫姑娘,勞煩你照顧一下主子!”

溫九傾翻了個大白眼。

秦北舟虛弱的喊她:“溫寶.....”

我這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溫九傾轉頭,順手將秦北舟扶了起來,扶他坐在床頭,還給他背後墊了個靠墊。

秦北舟抬眸看她,嘴角噙笑,“溫寶,坐下聽。”

他拍了拍床邊的位置。

溫九傾挑眉,這是讓她聽王府機密?

“嚴鶴,直說便是。”

秦北舟含笑的嗓音驟然冷沉下去。

嚴鶴素來知道主子對溫九傾的信任,沒什麼顧忌的就說了:“主子,人抓到了,就關在水牢,等候主子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