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微微蹙眉,便聽見秦北舟低聲說:“昨夜有人行刺,恰逢本王寒毒發作,若不是溫寶,本王今兒怕是得交代在自己府上。”

溫九傾白了他一眼,懶得聽他耍嘴皮子。

嚴鶴默然,主子的寒毒可不是恰巧發作的。

是有人故意為之。

等審問過水牢裡的那人就知道了。

“溫寶,扶我起來。”

“.....”

溫九傾斜眼兒瞅他一眼。

我是你的屬下嗎?

啥事都叫我。

然而男人頂著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望著他,溫九傾瞬間抵抗力為零。

動作輕柔的將他扶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磕他的顏呢!

嚴鶴:果然還是主子有辦法,瞧瞧溫九傾,多溫柔啊!

水牢陰暗潮溼,常年不見光。

溫九傾在水牢門口停頓了一下:“我也進去?”

男人蒼白冰涼的手搭在她手上,全身的力氣靠在她身邊:“本王對你沒有秘密。”

溫九傾:“.....”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溫寶,對不起。”

進水牢的時候,秦北舟突然說。

“本王每天說一遍,本王有一輩子的時間,直到你不氣本王隱瞞你為止。”

他聲音虛弱又沙啞。

溫九傾抿唇,她要說死活計較著不原諒他,好像她多矯情似的。

死男人這就是道德綁架!

明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溫九傾知道,他的身份事關重大,手握重兵,被皇帝和太子盯著,容不得丁點的疏忽。

看這王府隔三差五的刺殺就知道。

他是王爺尚且這樣,隱瞞身份在外的時候,各路刺殺暗殺恐怕比家常便飯還便飯。

她又想起二寶被趙智抓走,秦北舟比她先到趙家救二寶,他那時,就不怕身份暴露嗎?

明明在得知太子帶兵上門的時候,溜的比誰都快。

卻轉回頭去救二寶.....

溫九傾嘆了口氣,默默地扶著秦北舟下了水牢。

溫九傾觀察了一個水牢,設計的可以說天衣無縫,牢房全是以玄鐵打造,關在這裡恐怕插翅難逃。

嚴鶴上前開啟一扇牢門,既然是水牢,裡面自然是水。

汙濁的渾水,大概是因為常年被血水浸泡,水牢裡的水都成了鐵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