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人民醫院當婦科主任,副院長找他們開會,來了產科兒科的主任和閻老爺子。”張九德看了一眼眾人,覺得下面坐著的老爺子們都被吸引到了,一股子成就感就上心裡來了,繼續道:

“副院長說:最近單位要發年終獎,但你們三個人裡面只有一個名額。誰要能答出來這個問題,年終獎就是誰的,問題是:母乳餵養的優勢是什麼?”

“怎麼說?”張雲雷也來了興致。

張九德嘿嘿一笑:“產科的主任說:優勢是易於小兒吸收。兒科的主任說:母乳營養更豐富。”

“這確實是啊。”張雲擂一愣。

張九德捂臉了:“他父親說:容器更美觀…..”

“去去去!!”張雲擂趕緊拉著張九德。

“啐!”老太太們雖然不在意這個,但是聽到這麼葷的段子也不免嫌棄一聲。

老爺子們倒是聽的津津有味。

反正這段子是肯定不可能放到臺上說的,小劇場都不行。

“後來他父親就被開除了。”張九德繼續往下說。

“廢話,留著就是個禍害。”張雲擂氣的直翻白眼兒。

張九德嘿嘿一笑:“從醫院回來之後,閻鶴祥的父親自己開了個小診所,好多病人都來看病,他父親也很有醫德,有的說沒錢,免費也給人家看。”

“得了吧,說啥都沒人信了。”張雲擂一臉不屑。

張九德繼續道:“有一次來了個小姑娘,他父親那個高興啊,姑娘不好意思說:我沒帶錢。

他父親來了一句要什麼錢,醫者父母心,咱去後臺檢查檢查去,檢查好了,我給你錢都行。”

“那是衝著檢查去的嘛??!”張雲擂氣的跳腳。

張九德聳聳肩:“後來來了個男的,他父親說:滾蛋吧。”

“我就知道。”張雲擂無語。

“哈哈哈哈哈!!”臺下的老爺子們心照不宣的大笑。

張九德等他們笑完,繼續道:“日子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這麼過著,有一天閻老爺子想著,天天這麼下去也無聊,得找個女朋友結婚了組成一個家庭。知道閻老爺子沒結婚的時候,當地媒婆界都轟動了,一想到閻大善人還沒物件,誰要給他說上媳婦了,誰就是媒婆界的煤婆王。”

“這麼玄乎啊!”張雲擂一愣。

“有一個媒婆想到,在前門附近,陝西巷有那麼一戶人家,姑娘特別的好。”

“好什麼啊?!能掙錢嗎是?”張雲擂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哈!!”老爺子們也都哈哈大笑。

不為別的,本地人都知道陝西巷是八大胡同之一….

張九德不管不顧繼續往下:“準備給閻大善人說物件,這戶人家怕別人走錯了,門上貼了個紙條:本是民宅。意思就是這裡是民宅,不是你們想的營業場所。”

“這還不如不貼。”張雲擂無語。

“雖然貼了紙條,但是還是怕別人闖進來,於是安排他舅舅在門口擋著,他舅舅當時是燕京大學的畢業生,雙學位碩士,專攻水產專業、機械專業。往門口一站,書卷氣質撲面而來,濃眉大眼,絡腮鬍,胸前敞露著,一身胸毛。胸前還有紋身,二龍戲珠,其實是倆皮皮蝦踢足球。”

張九德這段兒說的很快。

“好!”老爺子們也給面子的鼓掌。

“這還是人嗎?這不夜叉嘛?”張雲擂一口老痰想吐張九德臉上。

張九德嘿嘿一笑:“閻鶴祥舅舅一看看是媒婆來說親的,趕緊讓媒婆進門,進門後,閻鶴祥母親家裡院子非常大,中間有個舞臺,臺上有個姑娘正在唱曲兒。臺下坐著他姥爺,姥爺也是博士,還有姥爺的一堆朋友們,一群老頭就在臺下這麼看。”

“都不是啥正經人啊這。”張雲擂冷笑一聲。

張九德側過臉,一臉嬌柔:“這時候,她母親出場了,緩緩來到臺上,溫柔的說:各位老闆,今天給您演唱單絃牌子曲,風雨歸舟。這單絃牌子曲非常的文雅,不是有文化的人根本欣賞不來,文雅程度堪比崑曲。他母親拿出竹板,開始打著節奏,紅唇微張,唱道:我滴小郎誒,叫我做什麼,我只許看呀我不叫你摸,誒我不叫你摸……”

“去去去!!有你這麼埋汰人的嘛!!十八摸都出來了。”張雲擂瞪著眼睛轟走張九德。

臺底下的老爺子老太太們都笑出聲音。

這倆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