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您諸位誇讚了,大爺大娘們好, 我跟我旁邊兒這位小兄弟是咱們京都本地學相聲的, 今兒閒著無聊, 也算出門給大家藝演了, 您安心聽上一段兒,說的可樂了給鼓掌笑個, 說的不可樂您也別嫌棄!”張雲擂跟老江湖似的,也不提什麼德雲社啥的, 就對著諸位大爺們拱手。

“成!”

“…….”

看著下面兒坐著的大爺大媽們,張九德也想好說什麼,他就憑著感覺,延續著車裡自己的即興發揮,笑呵呵道,“我有個師弟,那是個講究人,不管幹什麼都講究。”

“多講究啊?”張雲擂笑呵呵的,一臉興趣盎然。

“我這師弟叫閻鶴祥。”

“不認識。”張雲擂聳聳肩。

張九德笑呵呵的豎起大拇指, “閻鶴祥這人吃東西講究,大部分都遺傳與他的父親。”

“這玩意兒還能遺傳?”張雲擂一臉驚訝。

張九德胸脯一拍:“那可不, 他爸爸是最懂吃的,閻鶴祥的爸爸詹姆斯先生…..”

“好傢伙這閻鶴祥是個串兒啊?”張雲擂一臉懵。

“哈哈!”

老大爺們被張雲擂抖的這個包袱給逗樂了。

外國人的華夏兒子….

那可不就是串兒嘛。

張九德嘿嘿一笑:“你說是就是唄,人家父子二人那是真懂得吃的真諦, 就是要自己吃的舒服,吃的痛快,貴不貴無所謂。早晨大餅卷巧克力, 吃完喝茶,明前的茶和明前的香菜,一起沏著喝。”

“好傢伙那也不嫌膩歪啊?!”張雲雷無語。

“好一個大餅卷巧克力…”老爺子們都笑岔氣了。

張九德一看效果還不錯,更賣力的往下說:“吃飽喝足了,然後刮刮臉,老爺子褶子有點多,面板鬆弛,整體看起來像沙皮狗一樣,刮臉的時候容易刮到肉。”

“有什麼說人的嘛!”張雲擂一臉無辜。

張九德沒搭理他,繼續道:“人閻鶴祥人多孝順啊,給父親買了一個全自動刮鬍子機,大小跟冰箱一樣,上面有個臉型的窟窿, 把頭伸到窟窿裡,裡面一萬多個刀片, 刀片自動轉就刮好鬍子了, 出來後,面板都平整了,不過不能多用,多用的話鼻子可能就都刮沒了。”

“好嘛,俏皮話全讓你給說了。”張雲擂一臉無語。

張九德嘿嘿一笑:“我旁邊兒這位知道後,心想,喲!這玩意還有弒父功能,於是準備也買一個給自己的父親用。”

“去去去!”張雲擂趕緊攔著張九德,一臉無語道:“沒有!一個都沒有!!可別聽他瞎胡嘞!”

“哈哈哈哈!!”

老爺子們聽的起勁兒。

主要都是剛吃完晚飯,來公園兒走走,溜溜食物兒。沒想到能碰上這倆有意思的小夥子。

反正也不花錢,能了樂兩聲誰也不會嫌煩。

張九德繼續往下說:“閻鶴祥的父親閻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非常優秀,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簡稱完了的人,心地十分的善良,要說大善人大善人說的就是他父親,有的時候喊他父親喊的比較簡短騸人騸人就這麼叫。”

“那可真是大好人。”張雲雷一臉無語。

張九德眉毛一挑:“您要問他父親有多善良?這麼說吧,有一年冬天天氣寒冷,閻老爺子出門看到有個小商販在賣兔子,看到兔子凍的打哆嗦,十分可憐,心理難受的不行,自己穿這麼厚都凍的十分冷,更何況小兔子。於是問小販兔子怎麼賣,兔子20一隻,他花了150買了10只包圓了,然後坐在雪地裡50一隻在那賣。”

“好傢伙!這是善人乾的事兒嘛,缺德不缺德啊!”張雲擂都快魔怔了。

實話實說,張九德這即興發揮,段子一般般,但就是說著順嘴,也適合在這兒撂地兒的場合說。

就跟拉家常似的,要真放到舞臺上估摸著效果反而不怎麼好,但就是這種拉家常的說法,反而更適合現在的場景。

張九德順著腦子裡的想法繼續往下說:“老時候,BJ有四大名醫,這四位名醫只收了一個徒弟,就是他的父親,他父親醫術高明,主攻婦科,別人看病都是為了工作,他父親工作是為了愛好。”

“好嘛!他死不死啊!”張雲擂狂叫一聲。

“哈哈哈哈哈!!”

老爺子老太太們都笑出聲了,這孩子講葷段子嘛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