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也太好笑了,鄭三生剛剛那話簡直太解氣。”

“德勝古玩店這群人簡直了,聲勢這麼浩大的跑過來,就是為了湊上前給鄭三生拍這麼一巴掌嘛?”

“這下明天的賭鬥好玩兒啦!德勝古玩店不下血本怕是都贏不了吧?”

高明一群人氣焰囂張的過來,灰頭土臉的離去,給圍觀的人群平添不少的歡樂談資。

而明天的賭鬥,還沒開始就已經讓人滿是期待。

鄭三生沒有再理會四周看熱鬧的人群,笑笑轉身回屋。

圍觀的人群大多都散去,倒是還有不少人留在原地。

有人好奇的問道:“我聽他們說什麼尊古禮,什麼古禮啊?古玩上還有古禮?”

其中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故作高深的說道:“那是自然,古玩這個行當自古就有,不少規矩都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這個踢館的古禮自然也是如此。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遵循就是啦。”

之前詢問那人滿是驚歎的再次問道:“原來是這樣,還有這種說法,那具體的是怎麼個古禮,還請這位大哥給大夥講解講解唄!”

四周其他人也跟著起鬨的詢問起來。

那戴眼鏡中年人被人這般恭維著,簇擁在人群中,頓時自得意滿到不行。心情這麼一舒暢,便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的把這古禮給講解出來。

要說這踢館的古禮,說起來跟摸寶門的創派宗師鄭望山還有不少關係。

當年他下山之後,為了尋找叛徒師弟盛博星,到處踢館,時間一長,倒也是形成個固定的流程跟規則,待到後來鄭望山聲名大振,創立摸寶門,成為那個年代的古玩第一人之後,這套他早年踢館時的流程變演變成規矩。

首先,上門者必攜帶重寶給對方品鑑,一來顯示自己的禮數,二來掂量對方的手段。若是連這品鑑都過不了,那上門踢館等於踢了個寂寞。全方位碾壓那就不叫踢館,叫砸場子。

在對方接下踢館的戰帖之後,會留給雙方一天的準備時間,隔天正式登門較量。

比試分為三輪,雙方各準備三個物件,每一輪同時拿出一個物件,按照大吃小,小吃贗,贗吃大的規則來進行賭鬥。輸的一方不僅輸掉那一輪的比試,並且物件也歸對方所有。

“那這大、小、贗也得有個說法吧?總不能你出個物件,我出個贗品,就算是贗吃大,那三輪全上贗品,那不是贏定啦?”

眼睛中年男子搖頭晃腦的說道:“那是自然,清末民初那會兒以金條來算價,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大黃魚,超過20條大黃魚的,就算是大了。一條大黃魚是十兩,換算成現在的話,10萬元之間,也就是超過200萬就算大。贗吃大吃的也就是超過200萬估價的物件。至於其他情況自然就是比價,大吃小!”

說道這裡,周圍的這群人也算是明白了這踢館的規則,頓時對明天的賭鬥更加來的期待幾分。

作為摸寶門傳人的鄭三生,自然對這些規則不會陌生,畢竟這可是自家老祖當年打出來的。

不過他對當年老祖的風華也是敬佩不已,早年的胡鬧之舉竟能演變成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只能說,老祖牛逼!果然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

高明既然敢這樣上門下挑戰帖自然是準備周全的,而且他們之前就已經籌劃許久,準備的物件怕都不會太簡單。想要贏他們,怕就只能出奇招。

另一頭,德勝古玩店內的眾人對鄭三生的蹤跡自然是在乎異常,派了人專門盯著鄭家古玩店,想看看鄭三生會不會出手買些什麼,也好提前有個謀劃。

結果,鄭三生這一天就上午去西街逛了一圈,下午回到店裡就沒再出門,而在店鋪裡也沒見到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