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太醫急匆匆的趕來,為蘇念把了脈,眉頭皺了皺,褚燁離的眸眼閃過一瞬的陰鬱。

“太醫,我夫人她的身體怎樣?”

太醫鬍子動了動,拱手頷首,“回雍王殿下,雍王妃大抵是太過的勞累,心傷脾肺,氣血一時的短缺才會出現頭痛暈厥的現象,微臣給雍王妃開些藥吃下,養幾日便會恢復無恙。”

“既如此,就麻煩太醫了。”

太醫留下了一劑方子之後便退下了。

褚燁離面色仍舊說不上是太好,蘇念撐著身子站起身來,水桃似的眼睛柔柔弱弱的,卻透著倔強的神色。

“相公,我感覺好多了,可以繼續往前走了。”蘇念抬手輕輕地扯了一下褚燁離的衣角,開口說道。

褚燁離微頓了半晌,“好吧。”

皇帝是在政華殿中接見的他們。

“來來來,快坐,雍王倒是很少來我這皇宮,今日不成想新婚的第二日攜著雍王妃...哈哈——”

說話的人身穿著明黃色龍紋朝服,看得出是剛剛從早朝下來。

褚燁離面上依舊是溫和得體的淺笑,“今日我攜夫人來此特來謝旨隆恩,感謝皇上所賜良緣。”

皇帝褚晙銘這才將目光落在一直跟在他身後很容易忽略之人的身上,蘇念得體的朝褚晙銘行了禮,待看清那女子的模樣,褚晙銘神色微頓了頓,而後又很快的撇開了眼,恢復正常。

“哈哈哈...好好,雍王與雍王妃能互相喜歡,甚好甚好——”

後來的談話,蘇念能察覺的出,明顯的進行不下去,褚燁離不涉朝政,在他的面前更不談商,寥寥的幾句就應經到了話尾。

“皇上,微臣有一事請求。”

“哦?何事?但說無妨。”

“賤內身子孱弱,進宮之時就已犯病一次,太醫叮囑,不可再勞累到,所以懇請皇上賜一頂轎子可送我夫人到玄武北門。”褚燁離面上隱隱的帶著憂慮的神色,開口說道。

“竟有此事?!”褚晙銘臉上帶著震驚之色,便面上看著甚是的擔心,實際上他的心理動態被蘇念看的一清二楚。

誰不知道這皇宮之內不能行馬車,就算是乘坐轎攆也需得是皇帝身邊的人所能享有的特權。

皇上之所以賜婚,就是想要以情愛來使人墮落,眼下看到褚燁離不過新婚剛過,對這位新娘就十分的上心,定然是心中甚是歡喜!

不過她倒是對褚燁離突如其來請求震驚到了。

難道說這褚燁離當真是對我有所動心了?但絲毫沒有變化的好感度讓她的期待被潑了涼水。

看來是另一種情況了。

他的關心是在利用的手邊。

順手做的。

褚晙銘看向蘇念,眼中盡是憂慮自責,嘴角卻掛著合不上的勾弧。

看來用不了多些的時日,他就可以趁他松怠之時,將他手中窩有的商業一步一步的轉移到自己的手裡來。

“這...哎...怪朕,怪朕沒有考慮周到,若是一開始就準了,也不會出現剛才的事情,來啊!傳旨賜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