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高呼著,低吼著:

“殺了他!”

“碾碎他!”

“為殞命的同伴復仇!!”

“........”

巖隱忍者心中的一切負面情緒,都在【秘技·堅不可破】中被調動到了極致,亦如五年前發生在這片場域的中的情境一模一樣。

只不過區別在於,荒此次所要的面對敵人更多,且伴隨著其自身實力的提升,所借於妖怪的力量更加徹底,施展的【嘲諷】效能不僅是及近的巖隱忍者受到了影響,即便是置於隊中,隊尾,乃至位足虛空的大野木與赤土,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煩意亂,並升起將那狩獵目標解決掉的迫切心理!

‘嗖。’

第一枚苦無裹挾著風音從荒的左耳一側擦過,只不過施加其上的力道與速度在寫輪眼的捕捉下僅能夠用緩慢來形容!

沒有絲毫的遲滯,沒有一點的顧慮,

面對著逸寒芒的鋒銳忍具,其竟是在苦無掠過的同時探出了左手,並在它脫離掌控前穩穩地抓住了這柄苦無的尾端。

且這並不是完結,

在抓住這襲向自己的第一柄忍具後,他竟是看也沒看地朝著某一個方向投擲了回去,那裹挾的速度與力道簡直比來時快了兩倍不止!

剎那的還擊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瞬,理智被擾亂的巖隱忍者更是在此間沒有了常規的防守反應。

【噗。】

急速的苦無,輕易撕裂了投擲者的衣甲,破開了被庇佑其下的皮肉,那本就低沉的沒入聲音,在充斥叫囂的大環境下就愈加顯得渺小。

唯有那朵肆意綻放開的血花,在鄭重宣告著:【那麼,就開始吧!】

抬目,提著橫刀的少年已然消失不見;

再凝神,面對那如同潮水般翻湧而來的敵人,他居然不退反進,一頭扎進了巖隱大軍中,且手起刀落間一顆殘留著憤怒與迷茫的頭顱就已經斜斜地飛了出去。

期間沒有一絲慘叫,有的只是濺染於冰雪之上的滾燙嫣紅以及無首頹然傾倒的屍體。

這樣的手起刀落同樣沒有對周邊的巖隱忍者造成任何的威懾。

畢竟死亡對於這些貫徹【石之意志】的炮灰來說,真的不是特別可怕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在兵俑魔音挑釁之下,理智什麼的早就被丟棄在了一邊,也就更別提什麼戰陣、什麼互相配合了,有的只是依照本能、依照憤怒的拼殺。

纏繞·日輪刀效能的橫刀配上瘋狂輪轉著三勾玉寫輪眼,在這宛若蝗蟲群的巖隱炮灰中央揮舞出了一圈踏足即死的絕對領域。

屍體在少年的足邊累積,粘稠的血流悄無聲地沁染而下,不知何時已經將其足下冰地染成詭異的暗紅。

個?十?百?

消逝地生命早就已經無法計數。

時間更是在殺戮中沒有了任何的概念,只有後人踩著前人屍骨的憤憤向前。

但所謂的忍甲,所謂的格擋,都在那攀附著漆黑紋路的橫刀之下,盡皆宛若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撕碎。

畢竟,其手持地可是用來斬戮惡鬼脖頸的日輪刀刃!!

不知過了多久,當粘稠的血腥氣味直衝腦門,當盤桓於場域中的戰甲捶擊音開始減弱、消退的時候,四野的巖隱忍者終於在這雙重因素的作用下逐漸找回自我的意志,恢復了一線清明。

一時間,攻勢開始減緩,中間戰圈逐漸擴大,不少巖隱忍者都是止住了向前的趨勢,僅因呈現於視野中的畫面太過驚悚。

只見,那持刃少年獨立於屍山血海的中央,猩紅的瞳眸流轉著最原始的力量,低垂的刃尖緩緩濺落著血液,浸染衣衫的暗紅將那團扇代紋映襯得更加鮮明。

雖然此般劍術造成的殺戮並沒有先前的【永冬】來得卓有成效,但是造成的場面卻更加令人觸目驚心!

“血之修羅·荒。”

不知是何人提及了被霧隱忍者所奉上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