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嘴上的布糰子還沒取下來,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著生命力一點點的流失,直至最後一秒鐘。

石室內的血味濃郁,好長時間都沒有消散。

段景文看著地圖,琢磨了半晌,終於找到了去路。

地圖上畫著一朵雲。

門卻修在地上。

他尋到一塊特別的磚,輕輕一踩,原本還在的石板順時向兩邊撤開。

腳下失去支撐物,一行人迅速往下面掉落。

距離不是很遠,大約也就二三十米,大家都做好了準備,也沒有人受傷。

只是這邊的地面上,到室有一片一片尚未乾涸的血跡。

因該是耶律楚那些人留下的。

耶律楚帶著人走的著急,應該室有些人沒注意,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受了傷。

這下到是省事了,連地圖也不用看了,直接跟著血跡走就是了。

段景文之前猜的沒錯,沿著這邊走了不過半個時辰,邊忽然進到溢位亮堂堂的房間。

裡面正是耶律楚一幫人。

與先前簡單低調的石室相比,這件屋子簡直是奢華倒了極點。

就連鋪在地面的石頭上,都打磨了一層金沙,上面的雕樑畫棟、奇珍異寶就更不必說了。

這房間內的財富拿出去,足以令世人瘋狂!

但段景文的關注點不在這些。

那邊江夏四肢被困住,綁在房間正中間的石床上。

床面上畫著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紋路,段景文靠近了才發現,那些正是按照陰陽八卦佈置的五行圖。

江夏躺在上面,唇色蒼白,她被綁在一遍的手腕上,有個三指寬的口子,正從她的手腕處緩緩流下,流進了身下石床上的陰陽八卦陣中。

耶律楚看著進來的人是段景文,臉色頓時不太好了,“你們是這麼找到這的?”

這個機關只有在地圖上有記載。

難道……

“耶律拓來過了,你殺了他。”

“這麼說……骨笛也在你那咯。”

耶律楚看著段景文沉靜的臉龐,斷言道。

江夏聽見那邊段景文的聲音,掙扎著扭過頭來,因失血過多腦袋中的暈眩感,因為她這一動更甚。

“……段景文。”

雖然兩人隔得那麼遠,但段景文覺得,江夏就像是在他耳邊說的一樣。

輕輕柔柔的嗓音這會滿是哭腔,好想要把這些日的委屈一吐為快。

江夏看著段景文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頓時間眼淚溼潤了眼眶。

視線被模糊,但江夏此時只想看到段景文,便使勁將眼淚逼出去,流入髮絲之間。

“夏夏,等我……”

江夏好像猜到了段景文說的什麼,心中這麼多天來的焦慮,被這句話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