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背過身子,冷身道,“告訴他。”

嚴鈞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閃避,但最終還是兩三步上前,把那天的事情講出來。

北境民風奔放,耶律拓從從沒見過如此變態的刑罰,看向段景文的眼神頓時變了變。

約莫倒了時辰,段景文才緩緩裝過身子來,看向耶律拓的眼神森冷。

耶律拓覺得,他的眼神好像在看死物一樣。

“你若是不想得到那樣的下場,便告訴本宮,這裡到底有什麼?為什麼耶律楚對這裡這麼執著?你也要來摻一腳。”

段景文目光落在耶律拓身上,一順不順的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一個表情。

耶律拓方才的驚慌已經被他強行按下,儘量讓自己不那麼慌張,直視著段景文雙眼。

但那雙眼睛中,隱藏著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緒,只兩眼,便驚懼的把頭偏向一邊。

“不說?”

“很好。”

段景文手中握著長劍,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直的將耶律拓的腳筋挑斷。

耶律拓沒想到段景文直接上來就動手,腳上傳來的痛意,讓耶律拓不斷嘶吼。

段景文擺擺手,嚴鈞立馬上前從他身上扯下來塊碎布,團吧團吧塞到耶律拓嘴裡。

等著人終於安靜了,段景文才走到耶律拓身邊,伸出手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除了他們之前討論過的地圖,還摸出一隻笛子。

只是材質看著有些奇怪,白森森的格外的奇怪,摸著不像是木頭,也不像是玉。

段景文不知道骨笛是用來做什麼,放在手中像是在不甚在意的轉動,耶律拓一臉心疼的看著。

這玩意可是他拿七萬匹兩句2換來的,金貴的很!

“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回到本宮的話?”

耶律拓眼睛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但迫於眼前的情形,還是點了頭。

段景文示意嚴鈞把碎步取出來,誰料耶律拓一口濃痰朝著段景文臉上吐過去。

辛虧他多的及時,否則這臉今日就要完蛋!

嚴鈞被耶律拓這一舉動下的半死,趕緊又把布塞上,他若是真吐到太子爺身上,估計今日是活著走不出去這個石室了。

但嚴鈞忽略的是,以段景文現在的脾性,就算是沒吐到身上,他估計也不會讓耶律拓好過的。

果真,段景文二話不說,把耶律拓剩下的那孩子腳的腳筋挑斷。

現在耶律拓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一樣,根本站不住,只能靠身邊的兩人架著,才勉強維持住個站姿。

段景文看向一邊的阿爾瓦,冷聲道,“他不說你來說,說了不僅可以活命,本宮還可以帶著你去找二王子。”

阿爾瓦不似耶律拓那般,還知道隱藏自己的怒意,他所有的表情都擺在臉上。

聽到段景文這麼說,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聲嘲諷道,“你覺得,大王子這麼對待我,我就會背叛北境?轉身頭向南狗的懷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南狗屈服!”

阿爾瓦面上的表情悲愴,帶著毅然赴死的決絕。

段景文直直的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隨後,段景文淡淡擺手,道,“那本宮就成全了你們。”

話音剛落,一眾人邊齊齊動手,三兩下邊解決了個乾淨,只有耶律拓還活著。

耶律拓身份特殊,還需要段景文定奪。

不過,段景文看了眼手中的地圖,不多思忖,便吩咐道,“跟之前一樣。”

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