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連段景文暗衛都撐不住的迷藥,江夏一個手誤縛雞之力的女子,自然也成不了多久。

她身子一軟,沒了意識,直挺挺的就要往地下倒。

段景文伸手去撈江夏,不敢把人放在馬車上。

這會還好,若是等會打起來,把馬給驚了,那江夏豈不是很被動。

段景文的軟劍不在身上,身邊只有一把匕首,那邊的人一步步逼近。

不做他想,段景文當即拿著匕首,把羈絆在馬匹身上的韁繩給砍斷,正要翻身上馬時,一隻冷箭踏破虛空而來,帶著一擊斃命的速度。

段景文揮動匕首,把箭揮開。

那批蒙面人眼看著段景文要跑,也不再磨蹭,直接欺身而上,舞動著手中的長劍就要往段景文身上砍過去。

段景文也顧不上什麼韁繩不韁繩的了,直接把江夏拎到馬背上,匕首一下子捅進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嘶鳴一聲就要往人群裡衝,後面還拖著車廂。

這一下,段景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蒙面人的視線裡。

段景文夾著馬肚子,催著它使勁往前走

但他在神通廣大,也難以擋住背後的箭雨。

耶律楚本不想傷害段景文,他又不傻,段景文在這出事,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他才會選擇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對著段景文的暗衛們下迷藥。

這迷藥神是很神,就是量太少了。

上次用了些,攏共也沒剩下多少。

耶律楚狠了狠心,把所有的都用上了。

今日江夏,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走!

背後的箭雨簌簌而下,一隻直直射進了段景文的肩胛處,剪頭深埋進肉裡。

他悶哼一聲,面色凝重,想要再快一些。

但藥效發作,他的意識逐漸迷糊。

馬速不減,但段景文已經沒有那麼多力量再去牽制了。

兩人從馬上滾落,段景文把江夏緊緊抱在懷裡。

露在外面的箭身被折斷,前頭從前方透過。

箭雨停止,後面的蒙面人立即給跟上,把江夏搶回來。

段景文掙扎間,隱約看著江夏被為首那人抱在懷裡,赫然就是耶律楚。

無力感從心臟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身體內的血液好像被灌了漿一般,粘稠而沉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即使如此,也只能看著耶律楚抱著人離去。

段景文眼皮不甘的合上,淚珠滑落,隱入髮絲間,不見蹤跡。

耶律楚一行人來的突然,走的也匆匆忙忙。

等維護皇城治安的禁衛軍到的時候,只剩段景文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旁邊是滿地的箭矢,馬車早已不知何處,行人早都跑的跑,藏的藏,一時間,熱鬧的街道如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