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你卻屢次把本宮的話當作耳旁風,"段景文臉色淡漠,“現在還要誣陷本宮?”

“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罷,抽出軟劍。

上面沾滿了血跡,段景文斷然不會擦乾淨在裝回去了,扔在廟宇邊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也不是事,索性嫌棄的交給了隱在一邊的暗衛。

柳懷玉大量失血,已經接近昏厥的邊緣,自然是沒什麼功夫再跟兩人糾纏。

段景文領著江夏,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陪在柳懷玉身邊的小丫鬟,方才就被這大場面嚇壞了,直到兩人身影消失不見,才敢過來去付柳懷玉。

可柳懷玉這會虛的很,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血跡汩汩的往外流,地上的青板岩上依稀可見紅色的痕跡。

小丫鬟沒有辦法,向四周的有人求助,卻只收獲到路人避之不及的眼神。

最後還是廟裡的尼姑出面,好心把柳懷玉抬了進去,請了大夫給她包紮。

白氏看著江夏蒼白著小臉,頓時對段景文的印象不如方才,憂心忡忡問道,眼神不動聲色的飄了眼段景文,“怎了啦?”

她還以為是段景文對著三王妃舊情復燃了呢。

江夏安撫的握住白氏的手,“沒事,跟他沒關係。”

她就是有點被嚇到了,段景文的處理方式,是不是有些過於殘暴了?

段景文也看出了此刻江夏在想著什麼,但礙於白氏還在這邊,也沒來的及解釋,想著等會再說,只是輕輕攬住了江夏的腰,勾著她的手指捏了捏。

等把白氏送走後,段景文才開口。

“我答應過夏夏,依然這以後都要按規矩走,那對柳懷玉也自然不會例外,”段景文說的還有些委屈,“沒想到夏夏竟然還因此嫌棄我?!”

江夏被他這沒由來的無厘頭逗笑,心底的緊繃也舒坦了些,道,“瞧把你委屈的。”

她可沒那聖母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搞,還要幫人說話的。

不過,“你方才那麼著急,該不是真跟柳懷玉咳咳?”

“說什麼呢!”段景文略有些不滿,“我正日跟夏夏廝混在一起,哪有跟別的人接觸過,還有,我之前就告訴過夏夏,我只弄過你,看來夏夏壓根沒把我的話往心裡去。”

江夏被他的危險發言搞得心裡發麻,老臉一紅的把人往旁邊推了推,“沒羞沒臊的,誰教的你。”

按理說,從江家道皇宮這麼短的一截路,還是在皇城裡,是斷然不會出什麼的問題的。

但馬車行駛行駛著,忽然停住了。

段景文叫也沒人應。

心中忽的生出一種恐慌感,待他撩起簾子一看,駕車的侍衛已經倒下了。

江夏信突突突的跳,“怎麼了?”

“出事了,我們走。”

說著,段景文就要去拉江夏。

可身子一動,一股無力感驀地出現,他心中立馬做出了決斷,屏住呼吸,伸手捂住江夏的口鼻,拉著人往外走。

現在還不是在密閉空間,只是在大街上走著,這迷藥就能把人暈倒,可見它藥性之強烈。

還不等兩人下來,以馬車為中心的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穿著皇城百姓服飾的蒙面人,個個都孔武有力。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幫肯定是耶律楚的手下。

段景文也沒跟他們廢話,把江夏護在身後,想尋找到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