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鈞點頭,壓低聲音道,“殿下你該不是要去扶玉樓吧?雖然太子妃不能侍寢,但是您把給三王妃的簪子送太子妃,就已經很不妥了,怎麼還能……”

此時的嚴鈞,完全忘記了幾個月之前,他還曾經像拎雞仔一樣拎著江夏。

甚至拔劍相向。

人心都是會變的。

“誰給你說我要去扶玉樓的?”段景文嫌棄道,“還有,誰告訴你那簪子,本宮要給柳懷玉了?”

“難道不是嗎?”

嚴鈞狐疑。

段景文瞥了他一眼,“你在這守著,務必保護好太子妃的安全。”

嚴鈞沒在多問,朝段景文一拱手,他便離開了。

江夏在屋內睡得正甜,忽然覺得口鼻被人捂住,悶得喘不過氣來。

迷糊間,她還以為是段景文在胡鬧,隨後想要把那隻手拍下去。

“別鬧……”

床上的女子笑聲呢喃。

那人卻並沒有把手拿開,江夏喘不上氣來,痛苦的掙扎了兩下,驀地睜開眼。

卻看見一個陌生男子正坐在床邊。

“噓!”

那男子比了個手勢。

江夏瞳孔放大,配合的點頭。

“剛才屋子裡放了迷煙,外面那些人都倒下,我怕你也醒不過來,才捂著你的鼻子來著。”

那男子開口解釋,聲音中滿是漫不經心。

江夏穩住心神,“段景文呢?”

“他?”男子恥笑一聲,“不清楚,但是方才聽見他跟那侍衛說什麼扶玉樓,逛館子去了吧。”

江夏自然不信,反倒道,“那你又是哪位?”

“忘記自我介紹了,”男子一撇嘴,“我叫耶律楚。”

江夏縮在被窩中的手,悄悄握緊了那隻玉簪。

耶律楚把江夏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不屑一顧,“你覺得憑那個東西,就能將我制服,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江夏眼睛半眯著看著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不動聲色。

耶律楚的穩壓管很特別,眼窩深邃,鼻子高挺,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只是在這樣的光線看來,有些黑的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