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覺得段景文這個反應很不對勁,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點點頭,先暫時應下。

段景文臉色稍稍回暖,鬆開江夏,帶著她到軟榻上坐下。

“那天晚上,你怎麼會想起來要去國清寺?”

江夏捏著茶杯,緊張的問。

“本宮琢磨著你也不是個能坐得住的,擔心你出什麼事情,才想著去看看。”

段景文探尋的目光直盯著江夏。

江夏微怔。

她能感受到,天牢事件後,段景文對自己態度的轉變。

這次,段景文的變化好像……更大?

已經從行為上的曖昧進化到到語言上的進攻了嗎?

江夏忽然笑起來,眼睛種閃著細碎的光,嬌俏道,“無論如何,謝謝你!”

聞言,段景文嘴角輕輕勾起,似乎很是愉悅,喝下杯中的果茶,隨後問道。

“那天父皇很奇怪,你在國清寺的這段時間,行永有給你說過什麼嗎?”

提及正事,江夏認真許多。

“除了去的那天我見到了行永,其他時間都被軟禁起來了……但是那天,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他說了什麼?”

江夏按按眉心,思索起來,發覺行永那天說的話,處處透著詭異。

關係到她穿越這件事,江夏真是一點也不敢在提了。

萬一在碰上大禿驢那樣的變態,她不確定自己有好運氣,能在被救一次。

“我……請不太清楚了,抱歉。”

江夏含混不清。

“沒事,”段景文微微頷首,“本宮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想不起來也不要緊,保重好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江夏苦惱,嘆了口氣,半個身子側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摸著肚子,苦惱道。

“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怎麼就當母親了?!”

段景文字來很嚴肅,內心很悲痛。

但聽江夏這麼說,忽然想起一些什麼什麼的東西,耳尖微微一動,不自在的拿起茶杯,中肯的評價道。

“那天夏夏……很生猛。”

江夏眼睛瞪得像銅鈴,重複道,“我?”

段景文撇開臉,只露出泛紅的耳根,輕輕一點。

江夏頓時雙耳轟鳴,頭頂冒煙,“不是你這麼羞澀做什麼,搞得像是你吃虧了一樣!”

一時不察,把心裡話說出來。

段景文控訴的看著江夏,眼睛溼潤,跟個狗勾似的,“難道不是我吃虧了嗎!”

江夏的臉騰地紅了,磕磕絆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啊……”

“不能怎麼辦,”段景文猛地整個人湊到江夏面前,壓低嗓音道,“不如夏夏給我生個小公主怎麼樣?”

一個低音炮在耳邊炸裂,忍得了嗎?

忍不了啊!

江夏鬼迷心竅的就點了頭,反應過來又慌不擇路的菸頭拒絕。

一下子,又點頭又搖頭的,把段景文整笑了。

他坐回道位子上,“都說一孕傻三年,夏夏才剛懷上,便傻了不少。”

江夏羞赧,實在不想跟這狗東西多說,半推半桑的把人攆出去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