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撿了根木棍,敲碎了酒缸頂部。

四個人剛好能把頭伸出來,像極了四個不倒翁。

“沒想到碧血閣也有水貨啊?”雲挽月暗自鬆了口氣,幸好這四個人是紙老虎。

“你們四個是怎麼混進碧血閣的?”雲挽月嫌棄地撇了撇嘴,“碧血閣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嗎?”

“那咋了?高手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其中一個刀疤男梗著脖子,不服輸,“聽說過碧血閣二部麼?天下至毒全部出自二部,二部眾兄弟可離不開俺們哩!”

“吃喝拉撒?明白了!”雲挽月恍然道:“你們是二部挑糞的吧?”

“?”刀疤男嘴角抽了抽,“俺們是後勤,後勤懂不?”

雲挽月聳了聳肩。

碧血閣二部都是用毒高手,能讓人死的悄無聲息。

這四個人怎麼看和用毒高手都沾不上邊。

“那三年前,你們去楚王府做什麼?說!”雲挽月輕敲了下酒缸。

敲擊聲迴盪在酒缸中,刀疤男被震的屁股一縮,“誰、誰去楚王府了,你認錯人了吧?”

“不說是吧?”雲挽月不跟他們廢話,取了一隻虎頭蠍丟進了刀疤男的酒缸中,“虎頭蠍遇了酒會更加兇狠,你好好享受哦!”

雲挽月拍了拍刀疤男的肩,又來了第二個大漢身邊。

雲挽月手裡拎著一隻虎頭蠍,在大漢眼前晃了晃,“他不說,你說?”

雲挽月話音剛落,刀疤男突然扯著嗓子慘叫了一聲。

第二個大漢一聽,瞬間慫了,顫顫巍巍道:“我、我、我說……”

“我們兄弟四個的確是碧血閣二部挑糞的,我們分別叫周大郎、週二郎、週三郎、週四郎,我們出生在黑風山的一個小鎮,原本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後來山裡來了個女人……”

“停!”雲挽月有點頭大。

這位週二郎怕不是要從他出生一直說到三年前?

“說重點!只說你們去楚王府做什麼?誰派你們來的?”

週二郎滿臉誠懇,點了點頭,“這事說來話長,我從頭說起吧!事情要追溯到村裡那個陌生女人,那女人後來住進了黑風山,她長得很漂亮,眉心有個胎記,長得跟朵花一樣,我們都很喜歡她和她的胎記……”

“停!”雲挽月徹底被這話癆打敗了,又指著週三郎道:“你說!”

週三郎搖了搖頭,鄭重其事道:“俺娘說了,二哥說完話,我才能說,要尊敬兄長。”

雲挽月這輩子都沒這麼崩潰過,猛薅頭髮,又對著老四道:“你說!”

週四郎也復刻週三郎的動作,搖了搖頭。

雲挽月牙根癢癢,恨不得把這四個人的腦袋擰下來,“你該不會要等到老三說完話,你才能說吧?”

這麼尊長愛幼,黑風山怎麼沒給他們發個流動小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