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雅間,凌霽風果然說到做到,給她弄了一桌子的滿漢全席。

對雲挽月這種吃貨來說,這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看著桌子上的大魚大肉,她哪裡還記得生氣?

兩隻大眼睛放著光,像只饞嘴的小狐狸似的。

凌霽風抱手看著對面的小人兒,不禁失笑。

從來沒見過哪家姑娘吃飯的碗比臉還大,不一會兒,桌邊全是成堆成堆的小山丘。

光是看她吃飯,都覺得飯菜很香。

凌霽風本風塵僕僕累了許多天,沒什麼胃口,可看著這姑娘吃飯,竟然也覺得餓了。

雲挽月自顧自吃了一陣,才仰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小肚子。

凌霽風伸手輕輕摘掉了她嘴邊的米粒, “吃飽了?”

雲挽月搖了搖頭,“等等,我還有下半場,今天不把你吃窮,我跟你姓!”

凌霽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你算是接受我的賠禮道歉了嗎?”

雲挽月本來也沒生什麼氣。

主要是覺得這人突然人間蒸發有點奇怪而已。

怎麼說他們也算是朋友了,哪有朋友近一個月不聯絡的呢?

現今知道他有重要的事出遠門了,她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不過……

好不容易見鬼面將軍如此有耐心,怎麼能不折騰他夠本呢?

“還氣著呢。”雲挽月傲嬌地挑著下巴,“除非將軍親自幫我佈菜。”

凌霽風無奈搖了搖頭,拿起了筷子。

這姑娘真是越發會磨人了,偏偏看著她的俏臉,他還不忍心拒絕。

雲挽月沒想到他真會有求必應,靈機一動。

“我呢,紅燒魚只吃魚肚子上最鮮嫩的那塊肉;雞湯要喝清湯,一點點油花都不能有;這道紅燒獅子頭,我只吃裡面的肉,不要素的……”

雲挽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將軍,行不行啊?”

“我當然行。”凌霽風輕挑了下眉梢,漫不經心道:“你可知道,你這句問話,沒有一個男人的答案會是否定的。”

雲挽月滿腦袋問號:剛剛某些人是在開車嗎?這破路也能開?

偏偏對面坐著的那個人看著一本正經的,一副高冷模樣。

難道是她思想齷齪了?

正想著,凌霽風突然起身,朝她走過來。

雲挽月心裡咯噔一下,脖子一縮,凌霽風也剛好坐在了她身邊。

這一品居堂堂京都第一酒樓,也不知搞什麼,雅間裡竟然放的是板凳。

凌霽風與她同坐一條板凳,雲挽月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且兩人一動,總免不了相互接觸碰撞。

雲挽月一陣慌亂,防備地盯著他,“你、你做什麼?”

“你不是讓我佈菜嗎?”凌霽風夾了一塊挑了刺的魚肉放進雲挽月碗裡,一副肅容,“我坐你對面如何佈菜?”

額,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哈?

雲挽月訥訥點頭,更加陷入了自我懷疑。

鬼面將軍單純只是為了佈菜方便而已吧?

難道是她自己腦子裡垃圾思想太多了?

凌霽風根本沒做任何出格的舉動,只一臉嚴肅,按照雲挽月的要求投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