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踏進齊府,雲挽月就被時安攔住了,“王妃,有拜帖嗎?”

雲挽月攤開手,“我就是來還個東西。”

“那不成!”時安擋在大門口,跟個門神似的,“我們爺說了,非請不得入內。”

“我……”雲挽月生出一絲挫敗。

好吧好吧,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早就忘記玉蘭簪的事了,估計連她這個人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雲挽月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快,轉身就走。

“王妃?”雲挽月剛走出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正是刀影本尊,不是刀,也不是影。

雲挽月還是第一次看清刀影,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刀影果然人去其名,一張臉比刀鋒還冷硬。

“你輕功很好。”雲挽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妃謬讚了,王妃為何不進去?”刀影面無表情,比了個請的手勢。

“刀影,你糊塗了吧?”時安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爺從來不讓陌生人進府的。”

“找死!”冰冷的聲音落下,刀影一瞬間挪到了時安身邊,用刀抵著時安的脖子,“王妃是外人嗎?”

時安嚇得脖子一縮,但嘴上不饒人,“難不成還是內人了?”

“難道不是內人?!”

……

雲挽月一頭黑線:她就來送個簪子而已啊,怎麼就內外不是人了?

心好累,做人好難。

“你們別吵啦。”雲挽月擋在兩人中間,把玉簪遞給了刀影,“我不用進去了,你們把簪子還給將軍就行。”

“玉蘭簪?!”時安瞪著雙眼,驚駭不已,“這簪子不是一直在爺書房裡嗎?怎麼跑你手上了?”

“一直在他手上?”雲挽月面色一凝。

簪子不是被人高價買走,杳無音信了麼?

雲挽月還以為簪子是最近才被鬼面將軍找到的,如今看來,高價買下簪子的極可能就是鬼面將軍!

可是若簪子一直在他手上,他為什麼騙她?

他一個京都新貴,不至於閒得淡疼,騙她玩兒吧?

虧她一直因為玉蘭簪失蹤之事,對鬼面將軍心懷愧疚呢。

“對啊,這簪子是爺的寶貝,當然一直留在府上!”

時安話音剛落,赤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凌霽風駕馬而來,披風上沾染著一襲風塵,看樣子是出了遠門。

雲挽月甩了個眼刀子,轉身就走。

凌霽風也沒想到他回府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雲挽月,愣怔之餘,心中生出一抹愉悅。

“挽月!”凌霽風翻身下馬,拉住了她的手腕。

“騙子!”雲挽月鼓著腮幫子,滿眼哀怨,“玉蘭簪子早就在你手上了,幹嘛騙我還沒找到?害的我愧疚了好久。”

凌霽風星眸一眯,一束寒光射向時安,“是他說的?”

雲挽月又不是來告狀的,只直視著凌霽風,讓他給一個交代。

凌霽風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