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用的老東西!”凌辰逸啐了一口,又抬手示意李越起身,“還是李愛卿處處為本宮著想,以後跟著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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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雲挽月回雲侯府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覺得就這麼跟凌霽風走了。

一則落人口實,二則不清不白。

雲挽月打算休息兩日,然後回沈府陪沈清。

雲侯府裡,有劉氏母女在,實在太聒噪。

雲挽月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竹林閣,聒噪二人組就喜笑顏開迎了上來。

但見進門的是雲挽月,兩人都笑意凝固,驚掉了下巴。

“你?怎麼是你回來了?”雲楚然不可思議,瞪著雲挽月。

“怎麼?我不回來,應該去哪?”雲挽月懶得和她廢話,白了她一眼,往後院去了。

路過宴客廳,大廳裡張燈結綵,一派喜慶。

雲挽月冷笑了一聲:看來這母女二人,已經在準備慶功宴了?慶祝她被關押進大理寺?

那可真是浪費了他們一番心意呢。

劉氏在門口等了會兒,久久不見雲宗輝,心下覺得有蹊蹺,攔住雲挽月,“挽月,你爹呢?”

“我爹啊?”雲挽月沒打算告訴他們實情,只道:“在後面,一會兒就回,你們好好慶祝哈。”

雲挽月倒想看看剛吃了癟的雲宗輝,看到劉氏母女為他準備的慶功宴,作何感受。

劉氏這會兒沒為難雲挽月,目送雲挽月走到在迴廊盡頭,劉氏才揚聲道:“挽月,一會兒你二叔、三叔、姑母要來,記得梳妝打扮,過來見長輩。”

雲挽月沒回應,連腳步也沒停一下。

“娘,你跟她廢什麼話?”雲楚然雙目猩紅,啐了一口,“她做假口供,為什麼沒進大理寺?”

“許是看在沈清的面子上,沒治罪於她?”劉氏如是猜想?

一想到沈清這個當年的主子,劉氏心中亦是十分別扭,“這小蹄子,和姚若蘭一樣,無非是靠著出身家世,其他簡直一無是處!”

“可不,母女倆都是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的,呸!“雲楚然罵了幾句,心情好多了。

嗤笑道:“既然國法治不了她,那就讓家規治治她!”

“等你叔叔、姑母到了,你按我說的做,一定讓雲挽月沉塘!”劉氏眼中溢位陰鷙的光,又再三囑咐,“一會兒,你記得哄好你堂哥,讓那傻子幫你出頭。”

“誰要去哄那沒錢又沒本事的男人啊?”雲楚然急得直跺腳。

劉氏連忙幫她順氣,安撫道:“那不是為了扳倒雲挽月嗎?你就暫時委屈委屈,又不真讓你嫁給那孬貨。”

雲楚然仔細一想,雲挽月一死,雲侯府就剩她一個拿得出手的女兒了。

到時候,雲宗輝定然想方設法,為她謀個好前程。

想到一切都是為了當太子妃,雲楚然覺得自己還稍微能忍忍。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娘,那江湖術士的藥好像真的有點用處,我臉上開始結痂了,要不了多久太子哥哥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是嗎?”劉氏一拍手掌,“那改明兒,我再給你偷點……不!是買點回來。”

兩人正說著,雲宗輝怒氣衝衝進了宴客廳。

“老爺回來啦!”劉氏和雲楚然臉上掛著喜慶的笑容,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