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風向來是個專注的人,但只要她一靠近,他的精神就無法集中。

也不知到這丫頭用的什麼香,泛著淡淡的藥草味,讓人有些暈眩。

凌霽風緩緩直起身,這才放開禁錮在兩臂之間的雲挽月。

雲挽月如釋重負,心跳也平復了些,“那、那我走了?”

雲挽月也不知何為每次與他獨處,總有些侷促,想要逃走。

可剛走了兩步,又被他拉住了手腕,“你現在回去,雲宗輝很可能會找你麻煩!”

“那也要他有那本事啊。”雲挽月不以為意,“再說,他現在動我,只會讓輿論更加不堪。”

但凌霽風卻放心不下,畢竟後院的招數百出,並不是時時都可以防範住的。

“不如,你跟我走?”凌霽風喉頭一滾,肅然道:“你放心,但凡我在,不會讓他傷你一根頭髮。”

“……”雲挽月心中一暖,默了片刻。

凌霽風看她不語,只怕又嚇著她了,解釋道:“黃龍玉的事,你幫了我大忙,我本該護你周全。”

雲挽月杏眸微垂,“這樣啊?那不必了……”

“我回雲府剛好還有點事。”雲挽月衝他揮了揮手,“拜拜!”

凌霽風也只好學著她的樣子揮了揮手,想著上次告別的場景,輕聲道:“晚安!”

雲挽月抬頭望天:這還是烈日當空呢,晚安哪是這樣用的?

雲挽月吐了吐舌頭,“下次再給你科普科普。”

待到雲挽月消失在視線中,凌霽風訥訥打量著自己的手掌。

他說錯了麼?

這丫頭哪來一套套新鮮玩意兒。

“嘖嘖嘖,這是我大理寺啊,注意點影響。”雲挽月一走,裴漠才抱著手踱步過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樣不太好吧?”裴漠做了個親吻的口型。

凌霽風太陽穴突了突。

大概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從裴漠的方位看過來,好像在親吻吧?

不過凌霽風也沒打算解釋,淡淡道:“你慢慢習慣。”

裴漠驚呆了。

意思是這種場面以後會經常看見麼?

裴漠嚥了咽口水,“這還是我認識的鐵血男兒凌霽風麼?”

凌霽風懶得搭理他,問道:“你去東街查磷粉的事,查的如何了?”

“進展不是很樂觀。”裴漠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東街很多人受楚王府大火的連累,傷亡慘重,大家都不願意提起那段過往,我也不好強逼人家不是?”

“我自己查吧!”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凌霽風倒不覺得震驚。

但裴漠一無所獲,自己面子上掛不住,又細想了想道:“最近東街總鬧賊,還專偷治療傷疤的藥,有些蹊蹺。”

“嗯,辛苦!”凌霽風不置可否,拍了拍裴漠的肩膀。

裴漠反倒覺得更沒面子了,只好話鋒一轉,“這回,你媳婦幫了大忙,雲宗輝總要肉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