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太子,雲楚然更委屈了,把她和太子私會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這蠢丫頭,娘教你的那些招數,你到底學沒學會啊?”劉氏擠了擠眉心。

她這個女兒長相倒是隨她,偏偏心思不夠機敏。

哄男人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好。

“罷了,娘再給你想辦法。”劉氏瞥了眼雲楚然滿臉的燒傷,“你想好了麼?要不要去東街找神醫看看?”

“去、去吧。”

雲楚然雖然覺得去東街有失身份,但現在被太子看到了真面目,再不治好,恐怕太子妃位真的沒希望了。

雲楚然心裡就像潑了盆冷水,“能讓那江湖術士……神醫來雲府嗎?”

“我何嘗不想呢?但神醫說了,他的藥只救東街百姓,你娘想去求點藥都不能。”

劉氏已經去了東街幾趟,不僅沒見著神醫,連藥也沒拿到,劉氏亦是懊惱不已。

雲楚然聽了,更急了,“那、那怎麼辦?一個江湖術士哪來的怪脾氣,有銀子不賺?”

“你放心,你只要配合治療,娘就是偷也給你把藥偷回來。”劉氏拍了拍胸脯。

雲楚然安心了些,囁嚅道:“也不知道太子哥哥還會不會喜歡我。”

“等你恢復了容貌,太子定然回心轉意,男人都是賤骨頭。”劉氏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都能拿下雲宗輝,她女兒好歹是侯爺之女,怎麼就拿不下太子了?

“很快就是宮中中秋宴了,你好好準備,屆時一定會一鳴驚人!”

雲楚然“嗯”了一聲,忽又想起雲挽月的模樣,心中竟生出幾分忌憚,“娘,不能讓雲挽月那醜女人進宮赴宴!”

“她吐血吐得不成人樣了,也活不了幾天,你管她作甚?”劉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雲楚然心中的小火苗卻越燒越旺,眼珠子一轉,“娘,我知道誰放火燒的祠堂了!是雲挽月!”

“什麼?”劉氏猛地坐起身,一臉不可置信。

放火燒祖宗祠堂,那可是大不孝!

“你確定?”

“對!我在祠堂看到她的背影了,絕對是她!”雲楚然十分篤定,舉手起誓,“若我冤枉她,我不得好死!”

“女兒,雲挽月她翻不起風浪了。”劉氏眼中溢位一絲陰鷙,“把這事跟你叔叔伯伯好好說到說到……”

雲挽月先是做假口供,又燒了祖宗祠堂。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她這一次都得死!

————

兩日後,杏林閣。

雲宗輝早早就趕了過來,“今天能去大理寺了嗎?”

“聽說你這兩日都能湖邊散步了,可別再給我找什麼理由!”雲宗輝一手拎著鞭子,斜睨雲挽月。

“去去去!”雲挽月伸個了個懶腰,“父親交代的事,女兒怎敢不從呢?”

“算你識相。”雲宗輝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提步要走。

雲挽月卻上前攔住了他,“爹,你不跟我去嗎?說不定大理寺會傳喚你,你一起去,也免得大理寺人再多跑一趟不是?”

雲宗輝眸色一深,琢磨著這丫頭不安分,的確該他去鎮鎮場子。

而且,他這步棋如此精妙,也必須得讓太子親眼看到,才能讚賞他的才華。

雲宗輝摩挲著下巴上的鬍渣,溢位一抹得意的笑,“你先去,我和太子在大理寺外等你。”

說著,挺著胸脯,花公雞似的往東宮方向去了。

雲挽月看傻子一樣,白了他一眼,後腳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