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第一次來大理寺,心情還有點小激動。

跟著衙役往公堂去,一路上都在探頭探腦,“衙役大哥,那就是鳴冤鼓?”

“嗯”

“那個呢?刑杖?”

“嗯”衙役一臉生無可戀:能給點嫌疑犯的正常表現麼?

這麼淡定,知道的,是來投案自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參觀的呢。

雲挽月路過刑杖時,又好奇地摸了摸,“這玩意兒,打人真的很疼麼?”

“楚王妃,刑杖打人疼不疼,您還不知道嗎?”衙役使了個怪異的眼神,“這滋味您很熟悉吧?”

雲挽月嘴角一抽,“你、你禮貌嗎?”

“雲挽月?”

此時,裴漠從迴廊穿過,剛好瞥見了一抹嬌俏的身影。

“裴少卿!”雲挽月興奮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你又犯事了?”裴漠狐疑地打量著她,

這才剛消停一個月,又進來了?

“是犯了那麼點點兒小事,不過也不是很要緊。”雲挽月豪爽地擺擺手。

衙役陷入了沉思:要不要緊,嫌疑犯自己說了算?

“對了,我上次送你的人腦模型你還喜歡不?”

雲挽月難得遇到個同好,一見面更剎不住車了,“多虧你給我的刑偵書籍,幫了我大忙。你還想要什麼?心、肺、腎,只要你開口,本姑娘都給你弄來。”

雲挽月拍了下他的肩膀,裴漠腿腳一軟,又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我比較喜歡人體肌肉,要不你給我弄一個?”

衙役倒抽了一口涼氣:報告,有人在進行非法交易!

兩人卻根本沒注意到弱小無辜、三觀正在崩塌的小衙役,反而聊得火熱,“我倒是能做肌肉模型,可得有參考啊。”

“這個不難,本少爺下次把冰塊打暈了,隨你摸怎麼樣?”

“真的?”雲挽月的手憑空抓了兩下,“裴少卿,夠兄弟!”

再沒有比鬼面將軍更好的參照物了。

雲挽月一想到鬼面將軍平躺著任由她擺佈,都覺得心癢癢。

當然,裴少卿一想到凌霽風被一個小丫頭肆意擺弄的樣子,也覺得心癢癢。

兩人互看了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

&ne five!”雲挽月一激動,伸出手掌。

“啥?”裴漠一臉懵逼。

“就是給我五的意思。”雲挽月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給我五個手指,擊掌,達成約定!”

“給我五?有意思!”裴漠興致昂揚,“來來來,給我五!”

“咳!”衙役快被這兩個人你來往外搞抑鬱了。

鐵面無私的裴少卿呢?

怎麼跟雲挽月打得火熱?

衙役好心提醒道:“裴少卿,她是犯人。”

裴漠險些丟了偶像包袱,尷尬地收回手掌,沉下臉道,“她是嫌疑犯!”

“你還挺嚴謹的嘛。”雲挽月心底給裴漠點了個贊。

裴漠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唇,“對別人來說,犯人和嫌疑犯也就一步之遙。可楚王妃不一樣啊,當了三年的嫌疑犯,也沒轉正不是?”

“你!”雲挽月朝他呲牙:奪筍啊!

“你和齊風果然臭味相投,都是噎死人不償命的。”雲挽月朝公堂瞥了眼,“走,快進去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