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查出這虎頭匕首從何而來,裡面的毒是什麼,又從何而來?”雲挽月把玩著那邊匕首。

此時,丫鬟敲了敲門框,“老夫人,寧國侯府那邊送請帖,請您參加劉氏生辰宴呢。”

“不去!”沈清一口拒絕,“劉氏哪來的臉,也配請老身去赴會?”

若不是劉氏那婢子爬上了雲宗輝的床榻,她的女兒姚若蘭又怎會鬱鬱而終?

這劉氏分明是鳩佔鵲巢,還敢來她沈府上耀武揚威?

雲挽月接過那請柬一看,也是被劉氏氣笑了。

請柬上,劉氏竟然已經自稱寧國侯夫人了,一個小小洗腳婢,哪來的碧蓮?

“去!”雲挽月對沈清使了個眼神,“咱們不去,劉氏豈不是屁股都翹上天了?”

當然,雲挽月回寧國侯府,除了給沈清出口氣,心中還有兩個計較。

一來虎頭匕首是從雲府杏林樓拿的,她要去現場再看看。二來,依照原主的記憶,雲宗輝把控著大夏的礦脈,血玉這種珍稀礦產,許從他那裡能找到些線索……

五日後,寧國侯府,紅綢交錯,貼著“壽”字的大紅燈籠掛滿了侯府。

這陣仗可比雲挽月出嫁時要隆重多了。

寧國侯府內,人頭攢動,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來了。

只是細看,能來參加宴會的,都是跟雲宗輝有利益瓜葛,或者想巴結他的人。

真正有頭有臉的人,可不會來趟這淌渾水。

畢竟,在大夏朝向來只有當家主母有資格辦生辰宴,這劉氏再得寵,說的到底不過一個婢女小妾。

雲宗輝來這麼一出,不知是打自己的臉呢,還是打宴請賓客的臉。

劉氏可全然不知這其中的門道,見著京城大官小官,都來給道賀,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她身邊還站著她的寶貝女兒雲楚然。

雲楚然臉上的傷用厚厚的脂粉遮蓋著,化著大濃妝,一身桃紅色襦裙,滿頭的金釵珠寶,簡直是光芒萬丈,亮瞎狗眼。

“夫人安好,二小姐安好。”戶部侍郎卑躬哈腰,對著劉氏道賀。

“張大人好。”雲楚然回了個禮。

“還是雲侯爺和夫人教導有方,瞧二小姐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真是京城貴女的楷模啊。”張大人眉開眼笑,遞了串珍珠項鍊過去,“這是我夫人年前得的南陽珍珠,還望二小姐笑納。”

雲楚然和劉氏交換了個眼色,眼中露出精光。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沈清見著這一幕,氣得直搗柺杖,“好好雲府,就被這倆母女給糟蹋了。”

沈清轉身要走,劉氏卻已經看到了她,先是一愣,但見沈清滿臉怒容,得意的眉毛都飛起來了。

劉氏原本是沈府的丫鬟,跟著原主母親姚若蘭陪嫁過來的。

後來,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得了雲宗輝歡心,珠胎暗結,這才有了雲楚然。

劉氏一朝從陪嫁丫鬟成了寧國侯府的“當家主母”,自然要在原主子面前顯擺顯擺,這才送請帖給沈清的。

不過沈清向來高傲,劉氏倒沒想到她會來赴宴。

劉氏扶了扶髮髻,扭著腰迎了出來,“母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