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連經歷了數場波折,再加上媚藥的藥效還未完全散去,她睡得很沉,只是床榻硌人,她只好枕著受傷的胳膊。

手上的傷口被青絲纏繞,又被臉壓著,不一會,滲出的血滴在了衣袖和床榻上。

凌霽風頭皮一陣發麻,隨手幫她挽了個髮髻,又用手掌撐起她的小臉。

“死女人,把本王的衣服弄髒了!” 凌霽風眉心一蹙,粗糲的手指懲罰似地捏了捏她的臉。

嗯?這女人的臉怎麼跟湯圓一樣,軟軟糯糯的?

凌霽風心絃微動,指間一顫……

“阿風,別鬧。”

雲挽月夢到了她養的哈巴狗阿風,在她身邊蹭來蹭去求抱抱。

她的小臉枕在凌霽風寬厚的手掌上,輕蹭了蹭。

凌霽風被女人甜軟的聲音輕聲一喚,不知為何更加心虛,立刻抽出手掌,雲挽月卻死活抱著不肯。

“爺!”時安進了營帳,正見到兩人來回拉扯,轉身要走。

“滾回來!”凌霽風冷喝一聲,手掌粗暴地從雲挽月臉下扯了出來。

嘭——

雲挽月一頭磕在床榻邊緣上,身體滑落,倒在地上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

這女人是頭豬嗎?

凌霽風嫌棄地瞥了她一眼,又問時安,“京中怎麼說?”

“聖上宣爺明日進殿,但……令鎮北軍原地駐紮。”

凌霽風微微頷首,勾起一抹冷意,“是該回宮,與父皇好好敘敘舊了……”

“那……王妃怎麼辦?”時安一時也拿不準主意了。

剛剛進帳的時候,他明明見王爺手放在王妃臉上,可是,這會兒,雲挽月躺在地上,頭上撞了一個大包,王爺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時安猜測王爺之前大概是想一掌拍死雲挽月吧。

時安輕哼了一聲,拱手道:“屬下這就把雲挽月處理了?”

“你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

凌霽風雙眸微眯,聲音寒入骨髓,“這麼死不是便宜了她?我要留著她,慢慢折磨,讓她悔不當初!”

霧草!狗男人心裡變態吧?

躺在地上裝睡的雲挽月一陣脊背發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跑路,不跑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