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危險的局勢,大腿中間,整個人已經倒地的陳到,忍者大腿的劇痛,陳到單膝跪地,大聲吼叫。

“將軍速走,到願為將軍斷後!”

隨著陳到發出聲音,剩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將軍速走,我等願為將軍斷後!”

然後,在張郃的身邊,這一天晚上,跟隨張郃潛伏、偷襲、搏殺了半夜之後,僅剩的三十餘人排成了緊密的防禦佇列,環繞在了張郃的身旁。

這一瞬間,張郃第一次感受到了將士們發自內心的愛戴。

這一刻,張郃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突然就湧起了一股暖流,在這股暖流的沖刷之下,自己的整個思緒豁然開朗。

這一刻,張郃感覺一種自己從未感受過的豪情,從胸中開始向外輻射,在這種豪情的引導下,張郃用並不太大的聲音喊道。

“汝等之心,郃依然瞭解,然今夜乃我輩揚名之時,怎可就此放過這些浪子子野心,禍害蒼生的淮南軍狗賊!~”

隨著張郃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出口,僅剩的三十餘名將士的狀態陡然一般,濃濃鬥志以及視死如歸的狀態瞬間爆棚。

原本率部從大營之中追趕而出,信心滿滿的紀靈,在一輪輪的打擊之下,信心早已消失殆盡。

此時此刻,藉助淮南軍大營找那個燃起的火光,張郃雙手扶刀的形象,臉上堅毅而果決的表情,還有那種視死如歸的傲然之氣,一瞬間就浮現在了紀靈以及這十餘名騎兵的眼中。

如果只有張郃一人也就算了,可以偏偏張郃以及他周圍的三十餘殘兵,全都是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和表情。

結果,剛被張郃擊殺了一人而已,紀靈身邊的十餘騎已經被張郃以及他身後那僅剩的三十餘名將士視死如歸的狀態所懾服。

僅僅幾十步的距離而已,以騎兵衝鋒也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可是十餘騎也靜靜的矗立,完全不敢有任何進攻性的舉動,這就導致雙方間隔幾十步的距離,靜靜的對望。

然而,這對望的雙方不知道的地方,有幾名潛伏在黑夜中,一直在觀察戰局的從未被發現的,荊州軍斥候悄悄地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不過無論是張郃還是紀靈,恐怕都沒有心思去考慮荊州軍的存在,畢竟鄧濟那廝看情況已經做足了烏龜的準備,今天晚上是不準備把自己的烏龜的腦袋伸出來了。

說實話,面對這詭異到了極點的,完全不應該出現的對峙,紀靈根本就無法理解,接近二十個騎兵,對陣三十個連傷帶殘的潰兵,這任誰說自己也都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都不需要多做別的動作,一輪衝鋒過去,直接踩也能把對方都踩死。

又是佔據絕對的優勢,又陷入了這種投鼠忌器,騎虎難下的程度,這白天已經發生了一次的事情,讓紀靈的臉上變得無比的陰沉。

不過,紀靈環視四周,看到從營中衝出的數百名士卒之後,稍稍獲得了一些心理的安慰,在心中痛罵了身邊的騎兵都是廢物之後,紀靈也安下心來,靜靜的等待步卒的到來。

眼見著身後,從燃燒著大火的軍營中衝出的數百名步卒越來越近,紀靈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好,今夜一切的都源自於這一支小部隊的騷擾,其他地方的損失現在明顯已經沒法挽回了,那就先把眼前的這一支人馬乾掉!

就在張郃等人準備迎接敵人的最後一輪進攻,準備英勇就義的時候,新的一輪喊殺聲,從遠處傳來!

然而這聲音傳來的方向,以及聲音大小卻似乎超出了紀靈以及張郃的預估。

與此同時,數支利箭,帶著破空的聲音,向著正在對峙的雙方所在的區域衝來,不過這目標並不是張郃,而是紀靈和那十餘名騎軍。

隨著利箭的破空聲到達,三名淮南軍騎兵悶哼一聲之後,徑直從戰馬上栽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紀靈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根據箭矢飛來的方向,紀靈發現如果不是有一個十足正好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中箭的絕非非自己莫屬,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充滿了紀靈的內心。

第一波箭矢飛來之後,僅僅幾息的時間,第二波箭矢再次飛來,伴隨著箭矢而來的還有從兩個方向而來的,喊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