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感動,讓藍磬差點掉下淚來,輕輕拍了拍墨瑤纖細的背,她笑著安慰:“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缺胳膊也沒斷腿!”調皮的眨眨眼,她握了握墨瑤的手,卻皺眉道:“怎麼手這麼涼?”

墨瑤的手微微一抖,感覺藍磬手掌的溫度傳遞給自己,她姣好的容顏因害羞變得更加明豔。

本身來自二十一世紀又身為女子的藍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毫無自覺地繼續拉著墨瑤的手,可在場其他人此時的神情卻又都不相同了。

曼兒站的離他們最近,笑著對藍磬說:“藍公子,你總算回來了。”

何以徹面色如鐵,笑容凝滯,剛剛那場面他從頭到尾目睹,就算是再傻之人此刻也能清清楚楚明白墨瑤的心意。

當然,除了神經大條又當局者迷的藍磬。

坐在馬背上的楊清看的目瞪口呆,這時回過神來,不禁哈哈大笑:“好啊!藍兄,我說這怎會有美女站在這城門外眺望,原來是在等你啊!豔福不淺,豔福不淺啊!”

紀綱卻笑不出來,在場所有人,只有他知曉藍磬的身份。此時見了這般景象,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藍磬聽了楊清的調侃,心中好笑,她笑嘻嘻的說:“楊兄可別瞎說,我與墨瑤情同……呃,兄妹!這妹妹等哥哥,可是再正常不過了吧?”

墨瑤此時已經恢復往日鎮靜,她不好意思的抽出手,對藍磬盈盈一笑,說:“藍大哥一路辛苦,還是先回府休息吧。”

藍磬牽著馬拉著她並肩而行,說:“這麼長時間沒見,也怪想你的,陪你走路就好。”

墨瑤臉上又是不易察覺的一紅,只是任由自己跟在藍磬身邊。

何以徹看著這情景,心中一慘,他上前一步,抱拳道:“藍兄,好久不見。”

藍磬見有人叫自己,詫異的看向他:“嗯?你是?”她對不熟悉的人一向不會記得太清楚,何況與何以徹只是一面之緣,更是談不上交情了。

何以徹尷尬的笑笑,說:“藍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弟何以徹,上次在魚躍居多虧藍兄出手相助。”

藍磬腦中迅速回憶著這個人的資料,奈何真的是力不從心,她笑著拱了拱手,順坡下驢道:“哦哦,原來是何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何以徹眼神看向墨瑤,見對方只是站在藍磬身旁,那景象讓他覺得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刺得他眼睛生疼。

再難掩心中失落,他勉強擠出笑容,對藍磬道:“日前與墨瑤姑娘相見,小弟曾問起藍兄,聽聞藍兄回北平走親戚無緣相見,小弟心中甚為遺憾,今日得緣與藍兄重逢,實是了了小弟心願。”

藍磬笑而不語,她心中明白墨瑤是顧慮自己和藍府的名聲才扯這個謊的,她感激的看向墨瑤,相視一笑,便已明瞭。

將二人神情看在眼裡,何以徹心中又是一痛,墨瑤此刻神情,眉梢眼角都帶著笑,又何曾向自己撇來一眼。

他苦澀一笑,道“今日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哦好,後會有期。”藍磬笑著與他道別。

何以徹心中雖然不捨,卻也知道這裡沒有自己的地方,便逃也似的離開這裡。

看著何以徹走遠,楊清驅馬走了過來,衝藍磬笑道:“誒藍兄,那是你情敵?”

藍磬哧的一笑,回頭白了楊清一眼,說:“楊兄,剛見你時見你舉止談吐皆不凡,沒想到你這麼沒溜兒!”

楊清一愣,問道:“沒六是什麼?”

“哈哈!不是什麼!”藍磬笑眯眯的看著他,瞥眼卻見紀綱站在自己身後,手裡也牽著韁繩。

“小紀,你怎麼下來了?上馬隨楊兄先回府吧。”

紀綱面色蒼白,低聲道:“少爺,今日街上龍蛇混雜,屬下還是跟在少爺身邊的好。”他嗓音沙啞看上去很是虛弱,想是病還沒有好。

藍磬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只是跟墨瑤去逛逛,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