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體內的煞氣,憤怒的小火苗已經燃燒到了五臟六腑,她忍了又忍,哽著心頭血說了一句:“行,我胡說。”

南七一把拍開他的手,起身坐回位子上,拿過車裡的抱枕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她力道不輕,江時斂著桃花眼盯著自己被她拍紅的手背,微微皺眉。

江婉人在前頭開著車,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刻還算溫馨的氣氛突然就變冷了。

他大氣都不敢出,矜矜業業的充當著司機的身份。

回到家,南七霸佔了主臥的洗漱間,在裡面磨磨唧唧半晌,一出來,就爬到了床上,背過身子,理也不理江時。

她還生著氣呢。

江時哽了哽,“我剛洗頭了。”

“......”

“頭髮是溼的。”

“......”

“不吹乾睡頭會痛,頭痛酒會受風寒,受風寒就會犯咳疾,然後就會咳血......”

南七終於忍受不了他的逼逼叨叨,憤憤的扭過頭看他:“你沒長手嗎,自己不會吹嗎。”

江時桃花眼眯了眯,非常自然的說:“沒長。”

“......”

南七冷笑一聲,酸溜溜的譏諷:“以前你都是怎麼吹的,前女友嗎?”

江時認真回想了下:“我沒有前女友。”

南七瞪了他一眼:“你是沒有前女友,但你有白槿那個小白蓮!”

“......”

江時眉頭擰起來,眸色幽深地看她。

南七被他看的心虛,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她就是生氣啊。

這男人對她都沒這麼上過心!

江時幽幽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白眼狼?說她是白眼狼?

到底誰是白眼狼啊!

南七越想越氣,越想越上火。

剛打算發作,面前的男人忽然彎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下,髮絲上的水滴落在了南七的鎖骨上,有些涼。

南七喉嚨不自覺吞嚥,心虛的道:“你......你想幹嘛。”

江時不會要揍她吧!

“我、我跟你說、你可別......嗚......”

南七瞳孔驟然睜大,盯著面前放大的這張俊臉,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