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剩下南七一個人,不知過了多久,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把將脖子上的玉扯下來。

蹬蹬地就跑去書房找江時。

“這玉誰送給我的。”南七跑的急,說話有點喘,眼下她急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江時擰眉,沒有好臉色,他冷哼一聲,“我叔祖父,怎麼了。”

“你叔祖父?江家世代單傳,你哪來的叔祖父。”南七眉心深擰。

江時覷了她一眼,“是我爺爺的舊時,不是同根。”

南七拉住他的胳膊,“你叔祖父在哪?我要殺了他。”

江時不悅的蹙了蹙眉,扯下她的手,“南七,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南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江時見她給自己甩臉色的樣子,頓時又氣得不輕,這段時間,自己對她的容忍度已經到了極限。

他額頭青筋凸起,幾欲發作,都生生的忍下來,忍到最後,氣悶不順,又開始咳。

南七嫌棄的看他一眼:“長得這麼漂亮,身體怎麼這麼弱雞。”

江時:“......”

他啪地一下拍了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兩眼冒著火光,“南七!我勸你適可而止!”

南七抿了抿唇,拍拍他的肩:“你不弱,一點都不弱。”

“......”

江時已經被氣死了。

窗外雨聲漸小,屋內的兩個人,誰也不理誰。

江時是氣的,南七是沒心思。

她滿腦門子心思都在白曌說的血咒上面,究竟是誰要害她。

南七腦海裡回想起了白曌走時的那句話。

“別想著把玉砸了,這半塊血玉一毀,你的神戒便再也別想找到了。”

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送她這塊玉的人,然後問個清楚。

心中主意打好,南七心情便輕鬆不少。

翌日一早,南七便起了個大早,自己去了江家祠堂。

她的記憶停在了她和江懷遠最好的時期,他教她人間劍法,刀槍棍棒,算得上是她半個人類師父了。

如果她能想起來幾年後自己是因為救了江懷遠和江家而被懲罰沉睡五百年,落到如今這步田地的話,估計別說給江懷遠上柱香,恐怕一眼都不想看他。

江家祠堂建在江家風水最好的地方,一派幽靜,肅穆莊嚴。

這裡都是有專門的傭人和安保看守的。

南七沒有想到給友人上柱香會這麼麻煩。

“少夫人,這個地方沒老夫人的吩咐誰都不能進。”

她還沒走到祠堂門口,就已經被人攔下來了。

南七耐心的解釋:“是這樣,裡面埋著的人其中一個是我的舊友,我馬上要出遠門,來跟他告個別。”

下人:“......少夫人,裡面埋著的都是江家的祖先,和您差了好幾輩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