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沉默了下,乾咳一聲道:“那我去祭拜祖先,你讓讓。”

下人面無表情的拒絕:“少夫人,這事我做不了主,老夫人吩咐過,祠堂乃重地,只有江家的人可以進來。”

南七面色冷了一下,“我是江時明媒正娶的夫人,怎麼,我算不得江家的人?”

下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語氣未曾鬆動:“少夫人,您還是別為難我了,老夫人沒有交代過您可以進來,那您就不能進。”

南七冷笑一聲,敢情這江家沒把自己當成一家人啊。

呵。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不讓進是吧,她偏要進。

南七會功夫,就算不用神力,對付這些小嘍囉也是綽綽有餘。

她最後問了一遍:“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傭人搖頭:“不好意思少夫人,如果您執意要進祠堂,我只能動用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喲,這是想跟她動手的意思?

她望了望四周,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好幾個安保了,手上拿著電棍。

“少夫人,對不住了。”

南七低聲笑起來,再抬眸,笑容散盡,眼神變得兇狠,她動作極快的踹了離她最近的人一腳,手腕一翻,從對方手裡奪下電棍。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動手。

江家祠堂這些人全是駱華容養著的。對南七沒什麼顧忌,在江家,他們只聽江老夫人的話。

所以動起手來,絲毫沒有手軟。

混亂中,有人去通知了江時。

彼時江時正在給院子裡的花澆水,人在他身邊囁喏站著,因為出的那個餿主意,第二天一早就被他家少爺罰板子,白問動的手,那是一點沒留情。

現在他的屁股還疼著呢。

“少爺!少夫人在江家祠堂和人打起來了!”

來通報的是平日和江婉人比較熟悉的一個女傭,她正好路過那兒。

江時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

江婉人皺著眉:“少夫人去江家祠堂幹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家少爺的身影如風一般從他身邊掠過,江婉人抿了抿唇,抬腳跟上。

南七已經打紅了眼,身上受了幾處傷,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拼了命的打。

“南七!”

江時倒吸著氣,叫了一聲。

南七聽到聲音,分了下神,被人鑽了空檔,小腿遭人踢了一腳,她身形一歪,眼見著就要倒在地上。

江時箭步上去,伸手接住了她,將她護在懷裡。

這群安保一看江時來了,到底沒敢動手了,江時是老夫人的命根子,他們不敢動。

江時眸如寒冰,聲音都泛著冷意,眼神陰惻惻的狠:“誰讓你們動手的!”

幾人相視了一下,其中一個說道:“少夫人要闖祠堂。”

江時眉心深擰,桃花眼沁著冰,“她是我江時的老婆,是江家的主人,這祠堂,她怎麼不能進了。”

“少爺,老夫人沒有說過南小姐可以進江家祠堂,我們不敢違抗命令。”

南七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我還偏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