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頓了一下,沒有跟他計較那句稱呼:“嗯,我忘了很多事。”

駱苝苝嘴巴張成了O字型,臉上表情誇張,木訥的道:“不是吧,這種奇葩事也能發生在我身邊啊。”

江婉人掩蓋住內心的驚詫,他緩緩開口,將這段時間的事,大致上複述了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婉人說的口乾舌燥。

南七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桌子,面無表情的開口:“所以,我和你家少爺,現在是夫妻?”

江婉人頷首:“是的,少夫人。”

“前段時間我們在遊輪上遭遇刺殺,有人在我身上開了一槍,是嗎。”南七一雙眸子看向遠處,眸底泛著寒光。

江婉人點頭:“是的,少夫人還有想問的,都可以問我。”

南七‘嗯’了一聲,說:“朝我開槍的人查到了嗎。”

江婉人說:“那晚的殺手都被少爺處置了。”

南七沒再說話,闔上雙眸,微涼的手心撫上之前中槍的位置,眼前頓時閃過一抹人影。

她眉心咻地擰起,睜開眼,眼底全是殺意。

駱苝苝被她這眼神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挪到了更遠一點的位置。

江婉人心裡太多疑惑了,想要詢問,卻發現竟不知先問哪個。

她雙拳攥緊,撇開兩人往園子外去了。

“少夫人,您去哪兒,我送你。”江婉人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眼睜睜看著他家少夫人消失在拐角。

他剛打算追上去,就看到幾個人匆匆從他面前跑過去,他攔下一個,問:“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明明是冬天,那傭人卻跑的滿頭大汗:“少爺出事了!吐了好多血,老夫人讓我去找顧醫生。”

江婉人臉色頓時沉下來,一顆心瞬間揪緊:“我去!”

他不敢耽擱,幾乎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去車庫開車。

駱苝苝急的臉都白了,聽到傭人說江時出事的那刻,人就已經往那幢獨棟別墅跑去了。

江家亂成了一團。

顧深琅到的時候,江時還在咳血。

一旁的傭人不斷給他擦拭著,可沒有什麼用,因為很快,他又咳出一灘血。

顧深琅匆匆上前去給他把脈,脈象亂的不行。

饒是從醫多年的他,在摸到江時脈象的一瞬間,也經不住慌了神。

江老夫人在一旁著急的問:“顧醫生,時哥兒怎麼樣?”

“怒急攻心,心肺功能壞了。”顧深琅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