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人恭敬地說:“少夫人。”

就算南七再遲鈍,此刻也能察覺出哪裡不對了。

從一醒來突然出現的美人,到現在身在江家,又不像江家的地方。

她知道,應該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南七沉吟片刻,出聲問:“你,與江懷遠相識嗎?”

江婉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駱苝苝打斷了,“你怎麼敢直呼我江家祖宗名諱!小心被姨祖母聽到。”

祖宗?

南七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她無法相信半月前和自己月下酌酒的江懷遠,現如今成了這些人口中的祖宗。

南七身形晃了晃,艱難的問了一句:“現在是哪年。”

駱苝苝眼皮子抽了下,伸手摸了摸南七的額頭,但沒碰到,後者躲開了。

她嘖了一下,“你不會是睡糊塗了吧,連年份都不知道了?”

完了完了,南七睡傻了。

她哥以後要跟傻子過日子了。

江婉人眸色深了深,探尋的目光在南七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說道:“您口中的那位,已經去世了二百多年,現在牌位在江家祠堂裡供著。”

“......”

耳邊有風吹樹梢的聲音,聽在南七耳朵裡,嗡嗡的響。

她的記憶,斷層了二百多年。

怎麼會這樣。

南七深吸一口氣,看向面前的兩人,“你們,跟我過來。”

駱苝苝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跟你過去。”

她話音剛落,南七眸光如劍,咻地掃向她,駱苝苝立馬閉嘴了,她發憷。

這人之前在醫院使喚自己就算了,怎麼昏迷一個月醒來還是這幅德行。

駱苝苝在心裡抱怨,腳步卻不敢停。

擱在以前,她是不懼南七的,可現在,那雙茶色眼眸,她對上就不由自主的順從。

兩人跟著南七走到了一處涼亭。

南七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睨了兩人一眼:“說吧,你們是誰,剛剛屋子裡那個美人又是誰。”

這下兩人徹底驚呆了,江婉人面色非常難看,“少夫人,您,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