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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七!”

南七剛出會場,正給江時打電話,想讓他來接自己,壓抑著一刻也等不了的思念,就聽見身後一道聲音。

很是熟悉。

江時不接電話,她心裡思念和不滿攪成一團,臉色便沒那麼好看了。

轉身看去,白槿身著白色長裙,搖曳生姿的走來。

南七皺眉,也懶得跟她虛與委蛇,好臉都沒給一個:“有事?”

白槿撩了撩海藻般柔順的長髮,一臉和善:“沒事就不能叫你啦?好歹我們以後是同事關係,共事的機會多的是,聯絡聯絡感情是必須的。”

南七一聽這個就糟心:“不熟,沒空,請自便。”

她轉身要走,白槿輕笑:“聽說你跟江少爺的關係不錯,那江少爺有沒有告訴過你,是他親自讓人來找我簽約的呢?”

“哦,這種小事,他應該不會跟你說。”白槿笑意濃然,語氣親熱得彷彿和好友聊天,“大家同是江少的人,看在江少的份上,我作為前輩,日後一定會多多提攜你的。”

南七呵笑,轉身就嘲:“江時的人?憑你?也配?配給他當舔狗嗎?”

“南七!”白槿惱羞成怒。

南七笑得純良:“我跟江時同起同睡,我叫他一句老公他敢答應,你叫他一句老公你看她弄不死你?江時叫我小七七,你在江時心中就是個無名氏,你也敢跟我相提並論?要不要哪天我幫你問問他,記不記得你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兒?”

“還有,別一口一個前輩,我最煩別人在我面前尊大,我出生的時候,女媧都還沒開始造人呢,你算哪根蔥!”

眼看白槿快要氣厥過去了,南七頓覺神清氣爽,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白槿吃了一嘴的車尾氣,臉都綠了!

不過她顧及自己的身份,忍了半天,才把胸中那口惡氣忍下去,但是望向南七離開的方向,眼神裡的陰狠騙不了人。

她收斂好情緒,這才款款轉身,朝會場走去。

她走後,四下靜了片刻。

忽然間一道淺咳聲劃破了這份寧靜。

燈光照不見的地方,江時倚牆而立,神色晦暗不明。

他手裡握著手機,手機不停地震動,那頭的人好像不打通不罷休似的,怎麼也不消停。

一陣風吹來,江時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這次咳得比往常任何一次都狠,彷彿要把肺也咳出來似的。他整個人彎下腰,連站立都艱難。

“少爺!”

江婉人適時出現,匆忙將人扶住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沒找到少爺這幾分鐘裡,他有多恐慌。

這頭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聽見江時問:“我會死嗎?”

江婉人愕然。

以往的江時,從來不將生死放在眼裡,但這一刻,江婉人卻覺得,他家少爺在懼怕著什麼。

他吶吶的說不出話:“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