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南七拍了拍腦門:“這陣子太忙看來,把這事忘了。”

白向刺了她一句:“貴人多忘事。”

南七不在意,問他:“查的怎麼樣了。”

白向說:“是你家老爺子的沒錯,這遺囑就是南明成法庭上的犯罪動機了。”

南七點頭,意識到白向看不見,便開口:“把東西收好,過陣子我這邊拍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解決這事。”

公訴期還有一段時間,現在人證物證全都有了,南七反而不著急了。

白向卻說:“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南明成已經知道東西被你拿走了。”

南七嗤笑一聲,手摩擦著床單:“那又如何,東西都被我拿走了,他就算知道是我又能怎麼樣呢。”

那日她拿的時候,就壓根不關心南明成日後知道這事會怎麼樣。那天就她進去過他的書房,用腦子想想也知道南明成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可即便如此,南明成又能拿她如何?

她可不怕南明成這個老東西。

白向是服了南七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了。

腦子裡想起江時的話,白向蹙著眉,難道這就是有人罩著,所以肆無忌憚?

白向突然很生氣,他咬著牙:“你就罩著有江時給你兜底,呵!”

南七眉梢一挑,話說的理所當然:“咋了,你嫉妒?”

“???”不,他沒有!

白向絕不承認,他惱羞成怒:“南七,你要是還想讓我幫你盯著南家,就給我閉嘴。”

南七扒拉著床單,笑道:“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回主宅了嗎?江時怎麼樣了。”

南七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他睡了沒。

白向沒好氣的道:“他好得很,晚間的時候,你那缺德爸來了一趟,被老闆打發走了。”

一想到晚上南明成在江家被江時刺激的差點心臟病復發,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們大老闆講話真是太毒了。南明成最後是是被人攙著離開的江家。

南七聽出了重點:“你是說南明成下午去了江家?”她蹙眉,想不明白南明成去江家做什麼。

“他去江家找你,說是很久沒見女兒,想見見你。”白向回。

南七覺得自己聽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笑話。

她皮笑肉不笑:“行吧,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白向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晚上沒事的時候,可以找人聊天。”

南七蹙眉:“找誰聊天?找你嗎。”

“咱倆沒啥可聊的,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最想跟誰見面,比如......咳”他回頭盯了一眼軟塌上躺著的男人,硬著頭皮道:“比如你的至親啥的?”

大老闆的視線實在太灼人,白向手機開的是擴音。

他暗自擦了擦手心裡的汗,尋思自己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這個笨女人總不會悟不透吧。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南七。

“我至親都死光了,我哪來的至親。”南七兀自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