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極度偏愛紅色,耳垂上掛著的藍色耳釘將她的膚色襯的越發白皙,整個人好像在發光。

安安看的有些呆,她漸漸停止了說話,安安靜靜盯著南七看。

她總覺得南七身上彷彿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飄然氣質。

南七瞳孔的顏色很淡,眸底卻幽深。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像是一個神明在觀望人間。

安安心裡爬上了一種怪異感,她小幅度晃了晃腦袋,想把自己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晃出去,一抬頭,卻和蘇賀陽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安安自覺蘇影帝不會在看自己,她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南七,心中不由唏噓。

她不動聲色的咳了一聲,蘇賀陽神色淡淡的覷了她一眼,回過頭。

來自蘇影帝的壓迫感終於消失了些,安安又按賴不住的說話:“七七,你家給你花了多少錢買的這角色啊。”

南七從回憶中回神,她扭頭,手放下來,安分的垂在身側:“你花了多少。”

安安掰著手指算:“大概......二百個多萬?”

沒辦法,她沒啥資質,又愛演戲,纏著她老爹一個多禮拜才讓他吝嗇的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多萬。

“跟你差不多吧。”南七瞅著她,這孩子心眼真大,把自己走後門的事說的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毫不在意。

“長得漂亮真好,你看我花二百多萬才買到一個配角,你都女二了。”安安像是找到了知音,這下終於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帶資金組了。

南七是真被她逗笑了:“女二也是配角。”

車子越往後開顛簸越大,張千不知道哪找的這麼個空地,除了外景,內景全部是花錢找人重新搭置的。

耗時好幾個月,而且他全程自己跑來監督。

很快就到了地方,張千先帶著他們去了一趟酒店,把東西歸置好後便馬不停蹄的開車去了現場。

明天開拍,今天他要講戲。

張千對藝術的執著是深入骨髓的,南七被他的熱情和專注感染,竟也耐心的跟著跑了一個晚上。

九十點的時候,南七餓得不行,飛機餐她吃不慣,壓根沒吃多少。但張千還在講戲,南七實在不忍心打斷他,只能捂著肚子繼續捱。

最後還是蘇賀陽說了句,“時間不早了,先吃飯。”

張千這才停住話茬。

一行人又去酒店餐廳聚了餐,一天下來,南七累的渾身痠痛。

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她手背搭在額頭上。

她一貫懶的不行,今天的運動量抵得上她半個月的了。

南七閉著眼想睡,在她快睡著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撐著眼睛接了電話,聲音帶著一絲啞。

“白向?”

那邊似乎一楞,但很快就開口了:“您還記得有我這號人呢。”

南七默了下,這陰陽怪氣的缺德模樣,是白向沒錯了。

她扯著唇,學著白向的口吻:“瞧您說的這什麼話,我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您啊。”

白向面無表情地呵呵一笑:“說人話行嗎。”

南七嘖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打電話找我幹嘛。”

白向無語道:“不是你讓我去查那份遺囑字跡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