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後,他低下眼,舔了舔上顎,伸手將嘴裡一直叼著的那跟未點燃的煙拿出別在了耳後。

露出一絲低啞而意味深長的笑。

駱苝苝被他盯的發毛,笑意漸漸收斂,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給你長個記性懂嗎?”她斜眼看他,滿臉不屑:“看你這一身窮酸樣,配進我江家大門嗎?呵,南七的朋友,果然和她一樣,我看也是個......啊!”

她嘴裡嘲諷難聽的話沒說完,就吃痛的尖叫起來。

男人把她的胳膊扭到了身後,咔嚓一聲,她的胳膊被他硬生生扭斷了。

駱苝苝長到這麼大,連一個巴掌都沒受過,自小在江老夫人和她哥江時的庇佑下長大,哪裡受過這種罪。

當下眼淚鼻涕哭的滿臉都是。

白問的手還抓著她的胳膊,他微微彎腰,靠近她耳邊,冷笑一聲:“下次還敢騙我嗎。”

肩膀傳來的痛意,讓她無暇顧及現在兩人的姿勢有多近,她在心裡將這個男人罵了一千遍,駱苝苝咬著唇,疼的哭不停,但就是不服軟。

一滴淚落在白問手上,有些涼,他蹙起眉,手掌一翻,往上一抬,將女人的胳膊又歸了位。

鬆開手,他慢慢拉開距離,眉頭皺的很深,他不明白。只是斷了胳膊而已,至於哭成這樣嗎。

真嬌氣。

駱苝苝還在哭,胳膊被卸了又被他粗魯的裝回去,疼痛沒減輕反而加重了,她疼地蹲下來,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始作俑者。

“你......你給我等著!”駱苝苝啜泣著,嘴裡放著狠話:“我讓我哥弄死你!”

白問涼涼說了句:“隨便。”

說完便轉身離開,看都沒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駱苝苝。

駱苝苝又疼又氣,恨不得直接將這男人碾碎,但她也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只能咬牙先嚥下這口氣。

這頭南七到了別墅,卻沒見到白問的影子,便給白問打了電話。

白問很快便接了,說是還有五分鐘就到。

江家宅院佔地幾百畝,也不怪白問跟在駱苝苝身後繞了那麼多圈都沒發現她是在耍他。

濃綠樹蔭遮蔽天空,五分鐘後,白問準時出現在別墅裡。

江婉人給開的門。

見到白問他並沒多意外,來之前白問就和江時報備過。

白問進門,先朝江時打了招呼:“老闆。”

他不習慣叫江時少爺,與他而言,他現在只能算是江時手下的員工。

南七翻了個白眼:“你眼裡是隻有你大老闆嗎?明明我才是你主人吧。”

江時倒茶的動作停了一瞬,語調慵懶冷矜:“這麼想當他主人?”

南七身子一抖,來了個三連否認:“不,不想,一點都不想。”

江時站在那,手上端著剛泡好的茶,鼻樑架著一幅金絲邊框的眼鏡,瞧上去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白問切入主題,他時間趕得很:“這是您讓我查的資料。”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江時。

南七莫名,挑著眉問:“什麼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