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我倒要看看,江時那個病秧子,能護你到幾時!

樹影搖曳,湖水波瀾。

南七和白向並不是一個系,兩人走到岔路口便分開了。

開學第一天通常沒什麼事,但京大不一樣,京大建校一百多年來的傳統就是一星期後的開學晚會。

每個班都得上報一個節目。

南七對這些毫無興趣,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熬到下課。

藝術班不缺美女,南七這樣長相純欲高階的卻很少。她本應該是焦點,但從前的南七太過低調,終日唯唯諾諾從不社交,漸漸地,她就被班級忽視了。

在南七身上,唯一能讓同學有印象的就只有一個月前那道頭條報道。

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故事。

但時間能讓人淡忘一切,尤其是這種八卦新聞,南七從進門到現在只有班長跟她打了個招呼。

好在她就差一年就能畢業了。這學期基本來學校報個名,然後都是在外面實習,拿滿學分就能順利畢業了。

白向就不一樣了,他要從大一開始重讀,京大規定,大一期間只能住校。

南七百無聊賴的等到班會結束,以火箭班的速度直奔校門。

江家的車早已停在那兒了。

南七坐上去,見車內只有江婉人一個,便好奇問道:“江時呢。”

江婉人啟動車子:“少爺有事,吩咐我來接您。”

“哦。”南七點點頭,也沒在意。

直到車子開到江家宅院,南七一下車就被江婉人帶去了主宅。

江婉人邊帶路邊道:“少夫人,少爺現在心情可能不是太好,您等會勸著點。”

南七問:“江時怎麼了。”

江婉人沉吟片刻,道:“少爺查出來藥的問題是誰在背後搞的鬼了。”

南七腳步一頓:“你是說江時的藥真有問題?”

“不是。”江婉人道:“藥沒問題,是煎藥的器具有問題,那器具是老夫人給的。”

南七不由一驚:“老夫人?”

江婉人連忙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器具是老夫人給的,但是東西是找人定製的,這定製的人現在查出來了,是駱財的人。”

南七低眸沉思,駱財這個人她是有印象的,因為他是裴玲玉的公公。

談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前廳。

南七一進門,便被這陣仗驚了一下。

江家的前廳是會議廳,兩排都是茶桌凳子,後面還有一排是小輩專坐。

今日恐怕這江家大大小小的人都到齊了。滿滿當當一屋子人。

駱華容面色沉重,見南七進來,便擺手讓她坐在江時旁邊。

駱苝苝在駱華容右側,見到南七,鼻孔裡溢位不屑的冷哼。

好巧不巧,南七聽見了,她無聲的朝駱苝苝比了箇中指。

駱苝苝氣到不行,又不敢在今天這個場合跟南七吵,只能強忍著。

這邊南七看她使勁用鼻孔出氣的樣子頓時失笑,她走到江時面前坐好,這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出,江時倒好,一幅好整以暇懶懶散散的模樣。

此刻見南七來了,江時將剝好的瓜子仁推到她面前:“吃吧。”

南七扔了個瓜子仁進嘴裡,盯著江時看了會,怎麼看也不像江婉人說的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