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平白無故捱了一巴掌,又不能還手,氣的齜牙咧嘴:“你就比我大三歲,叫誰小屁孩呢!”

南七睨了他一眼,見他噘著嘴鼓起腮幫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誰應就叫誰唄。”

白向更氣了:“潑婦。”

“嘿。”南七又拍了他一下:“敢叫我潑婦,信不信我揍你。”

“哼。”白向扭過頭。

南七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他:“大貨車司機有下落了嗎。”

白向接過水:“你爸媽當年出事之後,這司機就消失匿跡了。我在黑市上找人查了,估計再過兩天就有訊息了。”

南七點點頭,手指在瓶口摩擦半晌,白向見她不說話,便問:“你不是找私家偵探了嗎。”

南七抬眸,收起手:“沒用,根本找不到。”

時間太長了,20年,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白向說:“你確定這人沒被南明成殺人滅口?”

南七搖頭:“不會。”她曾經在平安福上面下了咒,窺探南明成腦海深處的記憶,只有對南明錦夫妻的陷害。

關於大貨車司機的,只給了一筆大額金錢,就沒後續了。

白向:“要不你找機會回一趟南家,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

白向這話倒是提醒了南七。她緩緩眯起眼:“也許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南七!”

一聲怒吼打斷了南七和白向的對話。

南七抬頭就看到南笙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她不由挑眉,這女人這會兒不是應該在面試那什麼美人骨的新角色嗎。

這麼好的機會,南笙怎麼可能會放過?

南七懶得搭理她,對白向說:“走吧。”

白向卻不走,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南笙快步走了過來,手中的咖啡朝南七那個方向潑過去,這是她剛買的,熱度滾燙。

南七面色一凜,側身躲掉了,那杯咖啡全數潑在了身後看好戲的白向身上。

白向:“......我淦!”

他本來就穿的薄,這下好了,面板都燙紅了不說,褲襠那裡還溼了一片,看上去很不雅觀。

白向氣的朝南笙大叫:“你TM的潑誰呢?!”

南七給了他一個板栗:“小屁孩不準說髒話。”

白向:“......”

南笙冷笑一聲:“潑你怎麼了,一丘之貉。”

一杯咖啡而已,對比她那日所受的鞭傷,根本不值一提!

白向咬牙深呼吸,不斷告訴自己,這裡是學校,不要跟女人動手。

南七歪頭看他:“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打女人。”

白向:“......”

他吸了口氣:“她本來是打算潑你的。”

南七嗯了一聲:“對啊,但這不是潑你身上了嗎?”

白向覺得他沒法跟女人講道理。

他氣的甩了甩手,扭頭走了。

他們這塊動靜鬧得大了些,已經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南七看向南笙:“我沒空在這裡陪你當猴耍,拜拜。”

南笙雙拳緊握,望著那道背影,不甘心的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