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安安顫抖著身體,穿上了衣服,肌膚被凍得發白,連同唇色也是。

她從浴室往外走,剛打算無臥室,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皺起眉,不知道誰會在這個點敲門。

她本來不打算理,但那陣敲門聲卻越來越急促,緊接著就是一陣大力的踹門聲。

安安頓時一陣心慌,她拿出手機打算報警,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她眉心深蹙,朝門口走去,從貓眼往外看。

果然。

門外是顧遲,正一下又一下的踹著門。

大有一副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氣勢。

安安忽然從心口竄出一股怒意,她猛地拉開了門。

門被開啟了,顧遲帶著一身比寒冬還要凜冽地煞氣和濃濃地酒氣走了進來。

安安站在門口無聲的看他。

顧遲扯開領帶,往沙發上一坐,慢吞吞地脫下外套,然後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安安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到最後,顧遲‘砰’地一下將手裡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咬著牙,寒聲道:“為什麼換密碼。”

他在門口試了那麼多遍,沒有一遍是對的。

以前......以前她的所有密碼都是自己的生日的。

安安看著他,好大一會兒,才開口:“你到底在鬧什麼。”

在她眼裡,顧遲做的這些就是在鬧情緒。

但她不懂,他到底為什麼鬧。

他們都分手了,她把密碼換了有什麼不對嗎?

她不光換了密碼,她還把他所有的東西全都扔了。

“鬧?”顧遲表情有幾分猙獰,酒精在他的血液裡不停地叫囂,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邁著步子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從客廳到廚房,從臥室到洗手間。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到最後,他猛地摔了下門。

牙呲目裂地盯著門口安安靜靜的女人:“你TM把老子的東西全扔了?!”

安安嘆了口氣,她覺得顧遲可能喝的太多了:“你見過誰把前任的東西留在家裡的嗎?那是對下一任的不尊重。”

“下一任?”顧遲瞪大了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們才分手多久,你現在就想著下一任了?”

安安雙拳緊了緊,她真是厭惡透了顧遲這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TM是她出了軌。

安安忽然動了,她脫下腳上的拖鞋,朝顧遲的方向扔了過去。

顧遲沒想到她突然的動作,臉被她的拖鞋扔了個正著。

“嘶~”

酒意被打的消退了不少。

“顧遲,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們分手了,請你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安安冷笑著,說出來的話,刺痛了顧遲的耳膜。

她一字一句的說:“別搞得好像一幅很深情的樣子,裝模作樣給誰看呢小顧爺?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