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地,屋外,一片漆黑,四周寧靜地連風聲都聽不見。

可偏偏,唐藝被殺了。

江時眉心深蹙,冷聲吩咐:“出去追。”

江婉人擔憂的說:“少爺,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

江時額頭青筋隱隱跳動:“我讓你出去追。”

江婉人沒辦法,只好拿著槍出去檢視。

但他剛踏出門,外面就有警笛聲響起。

似乎一切早有預謀。

江時和江婉人被一群警察團團圍住。

屋內,是死不瞑目渾身是血的唐藝。

江婉人一顆腦袋兩個大。

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了。

公安大隊隊長認出了江時,心中一驚,頓時說道:“江少?你們怎麼會在這?我們接到民眾報案說是這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就趕來了......”

這話似乎是在解釋。

這人可是江家那位小公子,好端端地怎麼出現在兇殺現場。

他這到底是抓還是不抓啊。

猶豫片刻,他給上面打了個電話,然後便支走了手底下的人,讓江時和江婉人從後門走了。

一路上。

江時都沒吱聲,臉色非常不好。

江婉人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更加小心翼翼地開車。

其實他能明白少爺現在的心情。

查了四年,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結果人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死了。

這能不糟心嗎?

兇手來無影去無蹤,想查證都無從查證。

夜色漸深,彼時京川大橋的另外一邊。

南七剛從徐記買完糖果坐上車,挑挑揀揀了好大會兒,才依依不捨的給周沐清分了罐:“喏,這個送給你,很好吃的。”

周沐清發動車子,往後看了一眼,是一罐包裝的花裡胡哨的糖果。

她不大愛吃甜的,但還是接下了,“謝謝。”

南七擺擺手:“客氣啥。”

周沐清剛想說話,車前一個白色身影閃過,她連忙踩了下急剎車。

因為慣性,南七捧在手裡包裝糖果的玻璃瓶掉在了車底,正好磕到了前面的踏板,碎了。

“我好像......撞到人了。”周沐清一向平穩地聲音第一次有了顫意。

“沒事,我下去看看。”

南七眉頭皺起,起身下去檢視。

周沐清手還緊握著方向盤,遲遲未鬆手。

南七繞了一圈,終於在旁邊的雪地裡發現了人。

以及,一根柺杖。

“白雪?”南七皺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