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桃花眼輕挑:“駱苝苝,說,誰先動的手。”

從頭到尾被無視的駱苝苝:呵呵,您還記得您還有個妹妹呢?

慕真真見駱苝苝賭氣不說話,她便解釋:“動手是她們先動的,我們屬於正當防衛。”

顧遲皺起眉,“你先動手的?”

顧以純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覺得自己舅舅來了,江時又是她舅舅好友,小時候她也是叫江時一聲小舅舅的。

雖然長大後就鮮少跟江時碰面了,但總歸有她舅舅這份關係在,他還能把自己怎麼樣嗎。

於是她極其囂張的承認了:“對,我專門帶人堵的駱苝苝,舅舅,她汙衊我搶她男朋友,還當眾潑我咖啡,你說著口氣我能咽的下去嗎?”

後面的話,顧遲已經不想聽了,他厲聲訓斥:“顧以純!誰教你這些社會習性的,你才多大?成天到晚的不幹正事。”

那群手下頓感不妙,一個一個地往後縮。

果然,下一秒,他就把矛頭對準這群手下。

“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是讓你們帶她去打架的?”

手下覺得很冤枉:“少爺,我們沒打,就是潑了她咖啡,僅此而已啊!”

那幾個女人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撓的啊!

江時靜靜地看他們這家人演戲。

終於,等顧遲說教的差不多了,他雲淡風輕的開口了:“她這裡,誰弄的。”

駱苝苝立刻告狀:“是顧以純!”

顧以純著急道:“你放屁!我連她衣服都沒碰到,明明就是你們不小心抓到的!”

她可以,以及肯定,她沒碰著南七。

駱苝苝這個死女人把她護的可緊了,她根本沒有機會碰到她,只有捱打的份。

駱苝苝可不是善茬,她意正言辭的說:“難道我們會抓自己人嗎?除了你還有誰。”

顧以純百口莫辯,她向來智商不高,被激的索性全包攬了:“就算是我又怎麼樣,難道你們沒抓我嗎?我頭髮都被她薅了!”

提起頭髮她心裡就疼,回頭可得買點頭髮增長液,不然變成禿子可咋辦。

江時掀了一下眼皮,桃花眼陡然一沉,“你抓的?”

顧以純疑惑了,她說的明明就是,就算是!

面對江時,她還是有些怕的,她磕磕巴巴的開口:“小舅舅,雖然是我先動的手,但......”捱打的是我啊!

剩下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江時冷聲打斷了。

“你聽見了嗎?”他朝旁邊的警察道:“她先動的手打我妻子,造成了重傷。”

重......傷?

警察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下,他深深地瞅了一眼縮在男人懷裡的女人脖子上那道紅印。

他都快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這叫......重傷?

驚呆了的不光只有他,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駱苝苝和慕真真低頭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無數道鮮紅的抓痕以及亂糟糟的頭髮,再看看南七脖子上那道不仔細看都快消失了的紅印。

沉默了。

而‘肇事者’顧以純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她雙手顫抖著指了指南七的脖子:“小舅舅......你說,你說她這是重傷?”

這TM哪門子的重傷!

完了,她被自己小舅舅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