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昂熱邀請了幾位學員喝下午茶並告知了他們的任務內容——尋找失蹤的王牌小隊,解決日本分部的叛亂。

他們交談中已經走到通道的盡頭,那裡坐著一位面帶微笑的女孩,正是海關代表。她們負責在護照上蓋戳,證明你擁有合法的身份入境。

“這是我的護照。”昂熱遞上了自己的相關檔案,“這次領著學生們去東京大學進行學術訪問,可以辦理簽證嗎?”

女孩看著這個風度翩翩的老傢伙,覺得自己的花痴病要復發了。

“您的身份是?”

“卡塞爾學院,校長。”

芬格爾豎起耳朵聽到了這句話,小聲地對諾諾說:“校長真是老糊塗了,說自己是芝加哥大學的校長不就得了?”

昂熱的額頭上鼓起了一條青筋。

女孩沒有混血種超出常人的聽力,按流程提問:“您是第一次來日本嗎?”

“不是,上一次還是1945年,乘坐美軍巡洋艦從東京入境,還去了鹿兒島和箱根。”昂熱遞上退役軍官證,“那時候日本海關還是一片廢墟呢。”

“原來是這樣。”女孩的目光多了幾分崇拜。

芬格爾掏出相機,把無知少女仰頭對老者的崇拜與敬佩定格在膠捲中,他眉飛色舞地說:“校長把妹的手段真是一流!”

他裝腔作勢地學著,聲音深沉又充滿磁性,頗有幾分昂熱的味道:“我第一次到日本的時候,還沒有海關這種東西呢。”

拙劣的表演成功逗笑了同伴,當然也惹來來昂熱不懷好意的目光。

諾諾捅了捅他的胳膊,用取笑的語氣說道:“芬格爾,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畢業了?”

芬格爾一驚,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一時間得意忘形,竟然連校長都嘲弄了。

他記得小弟給自己發過來的一部關於美食的電影,裡面有一句臺詞至今令他記憶深刻:“得罪了方丈還想走”?

“校長……校長我錯了!”

要不是身處候機大廳,芬格爾就要抱著昂熱的大腿哭嚎了。

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校長你可答應我了,完成這次考察就讓我畢業,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芬格爾不能不痛哭流涕。

日本分部的情況昂熱簡單的介紹過,總共有56.7萬的幫派成員聽從蛇岐八家的使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他可不想闖過刀山火海,結果被校長給了小鞋穿、

昂熱看著芬格爾的鼻涕和眼淚就有些眼暈,第一次感覺帶他執行任務可能是一個錯誤:

“鬆手,別往我的身上靠!你這樣會被國際友人誤會我是個卡畢業證的混賬!還與學生做交易!”

“你不答應我就不鬆開!”

海關女孩都猶豫著要不要拉開他們兩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有辱斯文:

“這位先生,請您鬆手,你們干擾到後面的遊客了。”

“芬格爾,別讓人看了笑話。”

昂熱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了,“我什麼時候說不給你畢業證了?我是那種因為學生惹我不開心就不給他發畢業證的校長嗎?”

芬格爾吞吞吐吐的,沒敢把那個“是”字說出口。

“讓你見笑了。”等到芬格爾後退之後,昂熱風騷地對著女孩鞠了一躬,表達自己的歉意。

被昂熱身上那種英倫風度折服的海關女孩,心都要化了,她在護照上敲下“准許入境”的印章:

“請您收好,歡迎來到日本。”

幾分鐘後,蘭斯洛特的護照也被蓋上准許入境的印章,一行人都正式踏入這片陌生的國土。

“校長在等什麼?”芬格爾小聲問。

昂熱是最先踏入日本國土的人,他走到通道旁邊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饒有興趣地左顧右盼。等到隊伍最後放的蘭斯洛特入境,也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看樣子是等什麼人?”回答他的是諾諾。

紅髮女巫現在擁有讀心的能力,用在校長身上無疑是不禮貌的,不過小小的側寫還是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