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培訓我們如何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出去賣嗎?”路明非的表情有些不忿。

“你好像對於當牛郎這件事很抗拒。”

送走座頭鯨的愷撒一屁股坐到床上,麻利地卸下沙漠之鷹的彈匣,加圖索家族的家徽“墮落的聖天使”刻在槍身上,張開了雙臂,彷彿正在嘲笑他們。

“不是‘好像’,我一個生在紅旗下的五好少年,連戀愛都沒談過,突然就要出賣人格,怎麼能接受?”路明非翻了一個白眼。

“你對這個行業的偏見很重。”楚子航淡定地說。

路明非伸開雙臂據理力爭:“是個人都會對這個行業抱有偏見的!”

“牛郎在日本是一項正經工作,高天原是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非常正規。從折毛巾、倒酒、調酒、點菸到聊天內容的禮儀都要經過嚴苛的訓練,並不用擔心出臺,與客人發生肉體關係的牛郎,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愷撒難得認同了楚子航的觀點: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次新奇的人生體驗?假如這項工作有辱尊嚴,我和楚子航早就在街頭和幫派成員開戰了。”

楚子航緊接著補上致命一刀:“日本境內註冊的幫派成員有56.7萬,幾乎全部聽從蛇岐八家的命令。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這項工作,我們可以和他們開戰,反正有你的言靈,我們不會死。”

56.7萬的敵人?那是一個師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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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從這些人的包圍中殺出來,國際有名的遊戲製作公司可以製作一款割草遊戲了,名字路明非都想好了,就叫《血戰東京》。

路明非並不傻,離開高天原之後他們就沒有了庇護所,還沒有錢,只能在大街上流落……最關鍵的是……他的言靈是治癒,但不能免疫被子彈擊中的痛苦啊!

權衡利弊後,他滿臉黑線,自暴自棄地說道:

“好吧!我同意留在這裡了。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屬於我們三個人,一輩子的秘密!”

“放心,只要芬格爾不出現在日本,就沒有人能洩露這個秘密。”

愷撒打了一個響指。

提到芬格爾這個名字,路明非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邋遢且強壯的雅利安人面孔。

幸好狗仔師兄提前返回學院了,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此時此刻,成田機場,出入境大廳。

“阿嚏!”

一位德國青年打了一個噴嚏,他雙手捂住胸口,流露出楚楚動人的表情來,“校長!校長我病了!我要回學院修養!”

“日本這裡的好醫院也有很多,在這裡也能治。”頭髮花白的老人回答。

“我水土不服!呼吸不到美利堅的清新空氣我就要死了!”德國青年掐著自己的脖子,儘可能把窒息的姿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你演的不像啊,用我幫你嗎?”

德國青年身旁的紅髮姑娘蹦蹦跳跳的,一臉躍躍欲試。

“師妹……”

德國青年小心翼翼地後退半步,“你應該關心你的男朋友,而不是我。看看那邊那位,才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啊!”

被德國青年指認的是一位黑頭髮的姑娘,她拎著銀色的手提箱,眉心間有一股淡淡的憂愁。要是往成田機場一放,過個幾十年說不定也會變成“望夫石”這樣奇觀。

“什麼賢妻良母?”黑髮姑娘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你們能別鬧了嗎?這裡是機場。”

最後開口的是一位法國青年,他位於隊伍的最後方,甚至放慢了速度,不想被旅客認為他們是一起的。

只不過法國青年的提醒已經晚了,附近的遊客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這夥人很奇怪,頭髮的顏色各異,根據面孔特徵看也來自不同的國家,可他們偏偏清一色地說著中文。

“機場怎麼了?”德國青年哼哼著,“我要是不說誰知道我們是卡塞爾學院的?我們是芝加哥大學的!”

沒錯,這行人就是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小隊及替補。

走在最前方的是校長昂熱,他的身後依次是陳墨瞳、芬格爾、蘇茜、蘭斯特洛。

得知日本分部叛變後,卡塞爾學院內部召開了一場小規模會議,龐貝、弗羅斯特兩位高層出席,會議的內容只有少數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