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若有所思的問道:“就是說戌正一刻你發現死者時,死者已經倒地身亡。”

“正是。”

“為何確定王裁縫已經死亡?”

“王裁縫頭正對著門口,我看見頭上一個血洞,還冒著血,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那你為何要到王裁縫家借尺子?”

“還不是我家賤內,說今天在市集買到一匹極便宜的布。我也是經商之人,對規格甚是在意,一看就知道此布短了尺寸。賤內不服,我便去王裁縫家借了尺子丈量。”

“那你從王裁縫家出來時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之人?”

“小人甚是緊張害怕,並無查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了,你也先一旁候著,稍候有事再問你。”

李四唯唯諾諾的答應,站到一邊。

我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捕頭何在?把你去王裁縫家勘查的結果說一下。”

一旁站出來一個衙役,“是大人。下官聽到李四報案後,便帶人封鎖了王裁縫家,進行取證就地勘查。經忤作驗屍得出結論,死者系重物敲擊後腦,導致顱內出血破損而亡。”

“在死者院內並無作案人腳印和工具等線索,推測是作案人敲開門後趁死者不備,從背後行兇擊打他的頭部,造成死者立即死亡。雖說院內無腳印,但院外卻有一串血腳印。”

“於是我們跟隨腳印一路追蹤,一直追到一個叫生生小酒館中,抓獲了此人,而此人靴子上正沾有血跡。”

“可是堂下此人嗎?”

“正是!”

“大人,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無意間踩到了血跡,並不是踩到血跡的人就一定是兇手,請大人給我伸冤作主。”

“嘿,好小子,你倒先叫起冤來了!”縣官瞪起了那雙小眯眯眼。

這時堂外傳來喧譁之聲,“大人給我伸冤做主啊!”

“誰人在外喧譁?”縣官問道。

一衙役閃出,“報告大人,是死者之妻。”

“帶上堂來。”

一布荊女子站到我身後,只見她不住的嚶嚶啼哭。

“小娘子,先莫哭。先回答本官問話,你是何人?案發時你在何地?為何你亡夫去了兩日你才現身?”

“小女子姓黃,兩年前嫁於夫君。案發時小女子正回了孃家,今早聽聞鄰居說起夫君之事,便急急趕回,方知曉夫君已故。請大人為小女子伸冤作主!”

“本官自會秉公處理。”說著,重重的拍下驚堂木,驚的那女子止住了啼哭。

“大膽卞知秋,巧舌如簧,推脫罪責,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快快從實招來你行兇的經過,爭取寬大,不然便是丟掉朱某人的烏紗也要把你打到十八層地獄。”朱縣官一下子氣勢如虹,大顯官威。

“殺人講究動機。我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哪來的罪行?你不能因我腳上沾有血跡便將罪行強加於我。朱大人你們不驗指紋和血型的嗎。兇手既然有目的殺人,那王裁縫家的大門上必留有他的指紋。還有這血跡不一定真是王裁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