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軟了。

燕有望這頭老狐狸,屬實讓她又愛又恨。恨他的時候,能恨得牙根兒癢癢。可他雖說總瞞著她,但

這般也讓人極有安全感。當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兇險也好,驚怖也罷,都無謂自己憂慮時,不得不說,那也是另一種變相的美滿。

咽回一口老血,她朝燕有望發了一道無聲的唇語。

「咱倆的賬,回頭再算,先辦理當前。」

燕有望嘴唇一撇,淡淡掃她一眼,動了動嘴皮。

「好。」

他兩片面的聲音外人都聽不見。

可他們一副「眉目傳情」的樣子,卻落入了旁人的眼睛。

按理來說,再一次被燕有望合計了的魏崢,作為一個實施犯法舉動的人,卻被「人質與解救人員」紕漏的這麼完全,該當大發雷霆,或是氣急攻心才對。但他卻只是掉以輕心腸看著,不但沒有打斷他們,更沒有阻止的好處,更為甚者,他花瓣兒般妖豔的嘴角,竟失常地勾出一絲風情萬種的笑意來。

「是翁婿,合營默契,蛟龍得水……只是泰王殿下繞了這麼大個彎兒,不就想讓她曉得嗎?」

「哦」一聲,燕有望沉聲,「此話何意?」

魏崢微微眯眼,「這還用我說?泰王殿下是何等心高氣傲之人?你的女人待我……卻好得很。你如許做的目的,不即是想讓我說出往事,完全斷了我在她內心的那一點情份?」

「聽上去,極是有理。」燕有望眉梢挑高,看了一眼由於位置關係,完全聽不見魏崢說話的謝銘月,淡淡一哼,「你要這般理解,也可。」

鬚眉之間的敵意,為了女人,宛若是生產的。

看他雲淡風輕,渾不留心,魏崢頓一下,似笑非笑,「可此計雖妙,你又能如何?我既然敢把魏國公案的工作說出來,便不怕被她曉得。反倒是你,她人在我手上,你賭是不賭?」

「賭。」

一個字,燕有望思索一瞬剛剛回覆。那低沉的嗓音裡,宛若同化著一柄鋒利的尖刀,很淡,很快,卻讓被他的目光掃射到的人,下分解以為骨頭髮涼,就連謝銘月也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噴嚏,無奈一嘆。

「燕有望……如許一點也欠好玩。」

尖刀抵在腰上,她卻說是「玩」。

這世上除了她這般瀟灑,恐再無旁人。

燕有望輕鬆地低笑一聲,看著她時,眼珠也變得溫柔了些許,出口的話,也宛若在視魏崢如無物。

「如果是不賭,就更欠好玩。謝銘月,忍著些。」

「忍?忍嘛……?」已經辯出來龍去脈的謝銘月,回頭掃一眼身後的魏崢妖孽,又笑吟吟地衝燕有望丟了一個媚眼,「死就死唄,沒啥大不了。人橫豎都要死的,我如果是現在死在你眼前,你還能好好安葬我,如許,挺好。」

「……」燕有望抿唇不語,定定看她。

「別這般看我,怪不得好好處的。」謝銘月唇角彎彎地笑,「其實我也捨不得死,但我總不可以拿老爹的命來換自己的命吧?燕有望,以後你照看好我爹,另有我們的閨女……懂了嗎?」

「懂。」燕有望點頭,很是嚴肅。

「懂了就好。」謝銘月笑彎的眉眼上,弧線更大了幾分,痴痴地看著自家鬚眉,她想想又道:「好了,時間未幾,你趕緊向我許下承諾……山無稜,宇宙合,才敢跟我絕,下輩子還做伉儷什麼的……另有,我死了以後,你莫要再找旁的婦人,道常巨匠的慶壽寺或是不錯的,寬闊亮堂,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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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綠,適用修行,你懂的啊?」

燕有望看她眉眼生花,也是失笑。

「好一個潑婦,死了還想綁著爺……」

「曉得我悍就好!」謝銘月一樂,偏頭瞄了魏崢一眼,意有所指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