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未入肉,也抵得不太近。

而她涓滴未覺的原因,一是魏崢做特務頭目做慣了,身手高強,拔刀無聲無臭。二是她太過相信魏崢的無害,相信他至少不會兇險她。因此她才敢半點預防都沒有的攔在夏廷贛的眼前,為他擋住兇險。

看了燕有望的話,她冷不隊仰面,迎上了魏崢似笑非笑的眼。

「你要做什麼?」

魏崢眉一揚,「你看不出來?」

內心一窒,她呼吸微緊,「你要殺我?」

魏崢笑,「你該不會以為……我不會?」

在這以前,如果讓謝銘月回覆,她必然會很自傲的以為不會。

可現在,看著他妖豔的嘴臉,她說不出這句話來。

塔殿內氣壓很低,良久,沒有一片面說話。

魏崢對謝銘月的心思,哪片面不曉得?

因此,不她,其實誰也沒有想到,工作會發生如許的劇變。

想到過去種種,謝銘月暗自一嘆,有一種浮生如果夢的無奈。

她笑著,作弄道:「你不是稀飯我嗎?你捨得殺我?」

魏崢眉目一沉,腰刀往前遞了遞,一雙鳳眸在幽暗的光線下,格外淡漠。

「夏七小姐,你還真能自以為是!真話彙報你,我從未有稀飯過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毀了你。」頓一下,他又道,「我親手毀了魏國公府,毀了韓國公府……毀了你的父母,毀了你的家……天然也想毀了你。稀飯?這種哄騙人的玩意兒,除了愚笨的女人,誰會相信?」

他淡淡說著,不看謝銘月的表情,只側了下身子,把她拽過來扼在身前,瞥向燕有望的臉,「泰王殿下,賭是不賭?」

燕有望冷冷的,目光微閃,「你要賭什麼?」

魏崢莞爾,腰刀在謝銘月身上比畫一下,「賭……她。」

「她非可賭之物。」

魏崢笑哼一聲,「可你非賭不行。」

燕有望眯眼,「如何賭?」

「很簡短!」魏崢努了努嘴,視野瞥向夏廷贛,「你幫我殺了他。」

塔殿間,登時恬靜一片。

都說燕有望的心思難猜,可魏崢的心思,也一樣難測。

誰能想到,他會提出如許的請求?

他恨死了夏廷贛,卻並不切身動手殺掉他,非得逼燕有望動手……可如果是燕有望殺了夏廷贛,他與謝銘月之間,以後他兩個又如何自處?如果他不殺夏廷贛,又如何救得了在魏崢刀下的女人?

沒有人敢保證,魏崢不會殺謝銘月。

尤其是燕有望,如許的環境下,如何敢拿她性命去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