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你扶我一下,我覺得我要暈倒了。”

謝銘月怕自己下馬車後直接栽在地上,就死死的拽著馬車窗框。

月圓從馬背上越下,就留意到馬車上沾了許多的血,心中一緊,趕緊掀開車簾去找謝銘月。

“小姐,您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們快一點吧,湯夫人的人是不是要來了。”

謝銘月抓住月圓手,當心的從馬車上走出,她的鞋子一緊被血滲透了,裙襬還在滴血,她沒動一下身下就會落下血痕。

下了馬車後,謝銘月倚在月圓身上,有氣無力的道:“月圓,把巧兒帶走吧,然後想方法讓她忘掉這一切。”

“小姐,您不用擔憂,一切都佈置好了。”

等月圓說完話,謝銘月就直接暈倒在了月圓懷裡。

月圓將謝銘月抱上了馬,對著黑衣人們道:“馬車裡面的人帶回去,其他的事情依照我叮囑的去做。”

“屬下遵命。”

法源寺中,燕文茵在一處偏殿裡的佛像前跪了很久,腿都麻了。

“巨匠,我還要跪著嗎?”

燕文茵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膝蓋,她都跪了這麼久了,算是誠心了吧,佛祖該讓她如願了。

在偏殿裡的中年和尚沒有說話,這時一名小僧推門而入,跑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施主,您能夠分開了。”

燕文茵一聽到自己能夠走了,就趕緊站起了,只是跪的時間太長了腿麻了,起身的時分差點跌倒。

被丫鬟扶起來後,燕文茵將身上沾的土拍了拍,將衣服上的褶子弄平才分開偏殿。

出了偏殿,燕文茵就看到一個丫鬟站在門口,她覺得自己彷彿在哪裡見到過這人。

“燕二小姐,您出來了,奴婢環兒是湯夫人身邊的丫鬟。”

環兒對著燕文茵行了一個禮,然後就走到燕文茵身邊。

“環兒,你帶我去找湯夫人吧,我耽擱的功夫真實是有些長了。”

燕文茵本來由於在殿裡跪了太久還想埋怨幾句,可見到了環兒她立即就收斂起脾氣。

“燕二小姐,我家夫人因府上有些事前走了,讓奴婢在這裡等您。”

湯夫人居然走了,燕文茵有些不快的皺起眉來,“環兒,縣主在哪裡?”

“燕二小姐,縣主她剛剛累了,就自己回去了。不過,您不用擔憂,我們夫人留了一輛馬車,正好能夠送您回府。”

環兒接過燕文茵手中的扇子,很體恤的為燕文茵扇扇子。

“縣主她素日裡總是我行我素慣了,我倒是不在意的。今日的事情真是勞煩湯夫人了,若是沒有湯夫人,我可就要走下山了。等我回了府中,一定會備好禮物去看湯夫人的。”

燕文茵怪里怪氣的埋怨了謝銘月一句,然後在說湯夫人的時分語氣可就不一樣了,臉上的神色就更為精彩了。

後來,燕文茵又對著環兒說了謝銘月幾句壞話,她盼著環兒能把她的話傳給湯夫人,好讓湯夫人曉得謝銘月的真面目,這樣她就有可能嫁入湯家了。

湯夫人為燕文茵準備的馬車曾經在法源寺門口候著了,燕文茵沒有猶疑的就上了馬車,想著回到燕府要怎樣去同父親告狀,謝銘月居然敢把她扔在法源寺一個人回去,真是太過火了。

馬車裡太悶了,燕文茵很不耐煩的用手扇著風,恨不得如今就飛回到將軍府。

“二小姐,這條路快一點。”

車伕繼續趕著車,可眼神曾經有些慌亂,他記得就是在這裡會有人的。

就在車伕猶疑的時分,幾個黑衣人就從一旁跳了出來。